可實際上,他是想盡辦法救楚江海和陳靜。
因為他這邊先下手為強,葉秋那邊也就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了。
“我們······”
“噗通,噗通!”
見陳玄大動肝火,楚江海和陳靜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跪下了。
身後的那數十個軍士,眼看主將陳玄下跪,他們又豈有站著的道理?
眾軍士紛紛雙腿跪地,俯首稱臣。
這下,蕭慕淩和蕭羽更懵了,隻能將目光看向葉秋。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
此時的葉秋,不再像過往那樣嘻嘻哈哈。
他目光淩冽的盯著陳玄,戾氣外泄。
集體武裝是用來馳騁沙場,保衛大華子民的。
可陳玄倒好,竟然仗著自己是將官,用於私人恩怨。
單單這一項罪名,就足夠他上軍事法庭,牢底坐穿的。
“葉先生,我罪該萬死,請您治罪。”
陳玄腦袋埋到了褲襠裏,根本不敢正視葉秋的雙眼。
此刻的他非常懊悔,恨不得再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他在疆場辛辛苦苦付出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登臨將位。
但今日公權私用,正巧被百將之首撞破,很可能會一夜回到解放前。
人這一生,有幾個三十年?
他的所有努力,在這一刻全部付諸東流。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聽信了妹妹和妹夫的一麵之詞。
想到這裏,陳玄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但沒辦法,有時候一著不慎,就注定滿盤皆輸。
“看在你是老將的份上,我給你最後的體麵,你自己引咎退位吧!”
葉秋遲疑了幾秒鍾後,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按照軍法,就陳玄今日的所作所為,絕對是要槍斃的。
但看在他辛辛苦苦戍守大華邊境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功過相抵,饒他一命。
不過,這將官的身份肯定是保不住了,為了給他留一絲尊嚴,葉秋讓他自己隱退。
“謝謝葉將······葉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死裏逃生的陳玄,腦袋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麵上,額頭都磕出了血。
他主動的將身上的將服褪下,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滿是眷戀和不舍。
“你們十個,趕緊回戰區!”
葉秋對著剩下的軍士,揮揮手道。
自他退役後,戰區疏於管理,越來越不像話。
不行,等回去之後要好好的罵王凱一頓。
他整天光顧著四處溜達,本職工作都沒完成好。
“是!”
軍士們雖不知道葉秋的具體身份,但見主將陳玄那般畢恭畢敬,心裏麵已經有了大概。
他們沒有任何的怠慢,立刻離開了楚家大院,開著軍綠色吉普車回戰區。
嘈雜一時的客廳,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們說說,楚天行判多少年合適?”
葉秋臉上的蕭索和肅殺逐漸收斂,看著楚江河和陳靜玩味的問道。
“這······”
楚江海和陳靜就算再沒眼力見,經曆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後,也能隱隱約約的猜出葉秋不是等閑之輩。
“二十年?”
“不對,三十年!”
“不對不對,起碼四十年!”
為了保住楚氏一族,楚江海隻能夠棄車保帥。
“好!”
“一言為定!”
“就聽你的,判他四十年!”
葉秋嘻嘻一笑,隨後拉著蕭慕淩的手,走出楚家大院。
“姐姐,姐夫,你們等等我!”
蕭羽還停留在陳玄給葉秋磕頭的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慕淩和葉秋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