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麵色微驚,很快平複起身,緩步上前,柔柔的喚道,“夫君。”
“夫人這是準備歇息了?”
慕天瀾神色溫潤,帶著淺淺的笑意,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坦誠大方。
“今日有些困,便早些沐浴歇息。”宋清辭語調輕柔,眉眼間染著淺淺的笑,很是賞心悅目。
她微微垂著眉眼問,“夫君可是要沐浴?妾身讓下人去準備。”
慕天瀾上前握住她的手,神色暗了暗,不動聲色道,“為夫在蘭一閣沐浴過了,安置吧。”
“那妾身替夫君寬衣。”宋清辭呼吸有些急促,抽回被握著的手。
慕天瀾的手掌溫度過於炙熱,讓她想忽視都難。
這和以前那正常的溫度是不一樣的。
宋清辭不是沒經曆過人事,這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即便她告訴自己,這是她必須要做的,可真到了這一刻,身子還是止不住的輕顫。
慕天瀾喉間溢出一聲極低的聲音,“有勞夫人。”
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瓷白的肌膚,輕顫的長睫下,那雙甚是勾人的眸子盛滿了慌亂不安。
他不動聲色的勾唇,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她那被衣衫勾勒出來的線條,喉頭不自查的滾動了幾遭。
宋清辭動作不是很慢,心跳卻很快,以至於她有些手忙腳亂。
看著她略顯笨拙的模樣,慕天瀾眉眼間的笑意深了幾分,心好似被什麼給填滿了。
他握住宋清辭的手,她渾身一僵,猛地抬眸,眼底一閃即逝的驚恐。
慕天瀾看在眼裏,語氣柔和了幾分,“為夫自己來,你去榻上。”
宋清辭嗯了聲,雙手交疊,腳步好似很沉重一樣往榻上去。
不一會,慕天瀾褪下衣衫,繼而去滅了幾盞燭火。
宋清辭平躺在榻上,蓋著薄薄的被褥,緊張的捏著邊沿,手心全是汗。
看著慕天瀾要轉身,語氣略顯焦急道,“夫君,留一盞燭火就好。”
她害怕看的太清楚,她會把人推開。
慕天瀾聽出她那輕顫的聲音,眸色深諳了些許。
今夜她確實和往常不太一樣,即便一舉一動都已經默許了圓房,可身體的抗拒,卻難以忽視。
慕天瀾閉了閉眸,壓下心底的躁動,摒棄腦海中那撩人的身姿。
好一會,才再次睜開眼,神色清明。
他抬步來到榻前,看著宋清辭下意識瑟縮的動作,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明明抗拒的要命,卻又要裝出願意的模樣,這是擔心他以後會不願意護著她和她的家人嗎?
他掀開被褥,躺在她的身旁,鼻尖都是她身上淺淡的氣息,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就是很好聞。
慕天瀾側過身看著她,昏暗的燭火下,她的神情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他能看的出來,宋清辭因為緊張,捏著被褥的手都微微顫著。
“夫人用的什麼沐浴,這味道好香,很安神。”
宋清辭心狂跳不已,處於夜幕中,這種惶恐不安無限被放大。
這是第一次和慕天瀾同床共枕,還是他以身子痊愈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