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抽身離去的男子停下了,“不知姑娘還有何事?”
“看客官是梨花酒坊開張的第一個客人,也是一個懂酒之人,梨花有個不情之請。”
“哦?梨掌櫃請說。”
“想請客官給我這個小店留下一副墨寶。”梨花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道,“當然,如果,讓客官為難的話就當梨花唐突了。”
“就這等小事,有何唐突之說。”
“梨葉,準備紙墨筆硯。”
一個跟先前出來的梨蕊長的一模一樣的綠衣小丫頭應聲走了出來。
“看來,梨掌櫃早就準備好了。”
“讓客官見笑了。”
青衣男子走進院內中間設的石桌上,黑衣男子將梨葉手中的紙鋪開,梨葉拿著硯台走到一邊,輕輕的磨了起來,青衣男子拿起一支筆,沾了點墨,另一隻手執起衣袖,揮筆寫下‘梨花釀’三個大字,然後將手伸進懷裏,拿出一枚私章,按了下去。黑衣男子將紙拿了起來,遞給了梨葉。
“謝謝客官。”梨花道了個福,囑咐梨葉裝裱好後掛在酒坊裏,“不知客官是否能將姓名告知一二?”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客官能說的話,梨花十分榮幸。”
“好個梨花。”青衣男子笑了笑,“在京城有緣自會相見。”說罷,轉身離去。
待盤中酒杯分完時,太陽也漸漸西落,伴隨著人群散去,梨花酒坊的名氣也在鎮上散播開來。
“主人,您要這破字有什麼用,就這水平,梨枝也能寫出來。”三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丫頭站在梨花麵前,其中一個穿藍衣咋咋呼呼的拿著白天的那個字說道。
“梨枝,主人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你這個急呼呼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啊。”白天穿黃衣的梨蕊白了梨枝一眼。
“梨葉,你怎麼看?”梨花將目光轉向梨葉,她這三個丫頭,梨枝粗枝大葉,但寫的一手好字,梨蕊天真無邪,有一副好嗓子,而梨葉沉著穩重,擅長於下棋。
“主人,你重要的不是這手字,應該是這個印章吧?”梨葉看著梨花。
“小桃不是說過嗎?在外麵,如果想要在一個地方立住腳,就一定要抓住關係。”梨花抿了口茶,慢慢的說道,這個應該就是她自己的關係網的開始吧,有這個印章,估計以後會少很多事情。
“那個人有那麼厲害嗎?”梨枝疑惑的問道。
“拭目以待吧。”梨花笑笑,輕輕垂上眼簾,讓人看不到她在想什麼。
這幾天梨花釀的香味仿佛在來元鎮上空久久不肯離去,饞得一些不常喝酒的人也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梨花酒坊的生意出奇的好。
“看來,要陰天了啊。”坐在院落的梨花看了看天空。
“主人,這天晴空萬裏的,怎麼會變天呢?”在一旁正在清理酒壇的梨枝好奇的問道。
梨花笑笑,並沒有回答。
傍晚,快要收工的時候,梨花酒坊門口突然來了一群官兵,將梨花酒坊包圍了起來。
“你們誰是老板?”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馬上傲慢的看著院子裏的梨花等人。
“官爺,小女子是梨花酒坊的掌櫃。”梨花站起來,走上前去,福了福身。
“帶走。”男子右手一揮,兩個衙役立馬上前,欲將梨花緝拿。
“我自己可以走。”梨花整理整理衣服,朝門口走去。
“主人。”梨枝立馬跟了出去。
“沒事,我去看看,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找桃公子。”梨花阻止了她,壓低聲音吩咐道。
“是,小姐。”
“哼。”中年男子拉著馬繩扭頭就走,也不管跟在後麵的梨花是否跟的上,在他眼裏,這等不知人情事故的老板長的漂亮又怎麼樣,被人整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