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人不是還沒來嗎？來跟哥哥說說在做什麼生意。”李懷德可不肯放過這個肥羊
“有點彩色顯像管，剛到大沽。十幾個箱子。他們都定了。下次下次”
尤鳳霞一驚，跟著李懷德在外麵早就聽到風聲了。這批東西在多個港口散貨。量還不小，苦於沒搭上路子。李懷德聽人說了百萬級是入場券。
果然不一會兒，一波人就來了。進了大茂包間後。就聽一個人打開門“服務員三瓶茅台”
果然是不差錢的主，李懷德多次想進去。可是看到進來那個不就是老聶家的大兒子。自己得罪不起。
尤鳳霞知道之後也是心裏暗暗吃驚，按照李懷德的說法剛剛許大茂輕描淡寫的十幾箱代表的是幾百萬利潤。就算他是個穿針引線的也不是一個小數。
幾人酒足飯飽之後，出門走向停車的地方。
“大茂，你怎麼弄了輛這個車？”
“唉，甭提了。我一廠裏工友跟我一拍胸脯。給我搞來個這車。前天不是送津門的那個科長去火車站嗎。我喝的有點多，靠路邊休息一會兒，七八個人來敲窗戶，師傅東直門三塊走嗎？”
“哈哈哈哈 改天兄弟給你弄一個212怎麼樣？”
“我想整個小達拉，便宜還好開。”許大茂隨口搭了一句。
李懷德注意著這聲音，沒多久果然傳出消息。老聶的兒子甩了一批貨櫃賺了不少。卻摳摳搜搜的整了輛達拉。第二天許大茂就開上了達拉，大發成了蜀香園的進貨車。
小當成了蜀香園的酒水銷售，雖然第一天是懵的。但是很快進入了角色，也羨慕壞了店裏的人。每天十來塊的提成。而且一路上升。
這可不是吹得，小當算是嘴會說的。頗有幾分秦淮茹年輕時的風采。嘰嘰喳喳的客人們還挺高興。
可是事情總是有好有壞，錢好賺也就有難賺的地方。沒幾天之後，小當照常和幾位客人推薦大興特曲。幾個客人開始挺好的。酒過三巡小當又進去問要不要加幾瓶。幾個客人喝了酒開始不三不四的說葷段子了。有個客人看她穿的旗袍就摸了大腿。把小當嚇得跑了出去。
哭著喊著不幹了，於莉安慰了很久。小當堅持要報警，結果客人不樂意了。把包廂砸了，真的把警察找來了。把許大茂叫去了派出所，人一看還是熟人就委婉的表示覺得這種找漂亮姑娘，去推銷酒水不好。有擦邊球的問題。需要取締。
許大茂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蜀香園就進了於莉辦公室把門一關。
“你怎麼想的？誰不好找？找小當。”
“我也是想給她個機會，這個想法還是你提出來的。”
“我提出來，你把人找回來和我說了嗎？”
“那不是沒碰到你嗎？再說你天天來怎麼也看見了。”
“那你怎麼想到讓小當幹這個，一個小女孩受人欺負，秦淮茹是好打發的嗎？”
“那現在不是沒事嗎？”
“沒事，有事來不及了。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餐館裏總有喝多的。這就是摸了大腿了。”
“大茂，我承認你說的對。可你想過嗎？哪裏沒有委屈。我拋頭露麵也有好多年了吧？我是怎麼一步步過來的。我沒遇到過醉酒的嗎？我沒遇到過占便宜的嗎？原來的我是什麼樣的，我原來連閻埠貴少分我根鹹菜都不敢吭聲的黃花大閨女。我借一輛自行車都要戰戰兢兢看臉色。妹妹來四合院都要給住宿費。我抗爭過嗎？誰不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於莉越說越氣忍不住哭了
“唉唉，你別哭啊，這倒好。”許大茂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小當簡單嗎？她可是秦淮茹的女兒。她媽媽廠裏要饅頭就簡單嗎？天天沒有流言蜚語嗎？她在家早知道了。這個月才上了幾天班。她賺了別人幾個月的錢。數錢怎麼不覺得委屈。”於莉越說越委屈
“許大茂，我也被人說過葷段子，摸過大腿。拍過屁股，甚至上麵也捏過。我去找誰說。閻解成？”
“好了好了，別哭了於莉。”
許大茂知道，她說的沒錯。閻解成還在上著班呢，他能幫什麼忙。隻能上前拍了拍於莉的肩。
於莉轉身抱著他哭了半天，總算是好了。也覺得有點失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我去和小當說吧，讓她回去別幹了。你休息休息。”許大茂隻好打破尷尬
“你別去，我去。推銷的好好的為什麼把人辭退了。一天她賺十幾我們就多二倍，八家店哪。還能成為我們一個特色招牌。”於莉擦幹眼淚整理了一下妝容。又變回精明強幹的樣子。
“於莉，謝謝。我是沒想到”
“你是賺大錢了想的到十幾塊錢的事啊？好了別假惺惺的。討厭”
於莉果然是厲害，當自己請客戶吃完飯離開時。小當已經笑嗬嗬的為客人推薦酒了。果然啊了解女人的還得是女人。
難怪說小當最像秦淮茹，她有廉恥之心也會屈膝於生活。
這個年代的女人真的很能忍 。秦淮茹能忍賈張氏，秦京茹能忍許大茂，於莉能忍閻埠貴這個公公的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