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信她一次
“嗬，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邱素素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你高中畢業沒有？知道心髒在哪邊？做手術可不是拿刀隨便扒拉兩下。我不管你是從哪來的，給我道個歉，再乖乖走人，我就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歐顏掃了一眼她左胸口的工作牌，不以為然地開口，“堂堂心髒外科副主任，連人工瓣膜置換術都不會，還要我道歉？”
“你——”
“說你是庸醫都抬舉你了。”
“你們聽聽，這個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邱素素氣急敗壞，一轉身撞上司夜辰暗如涼夜的眼睛，她被氣昏頭了，幾乎忘了司夜辰還在這裏。
“辰爺。”邱素素聲音放柔了些，“我也是為了老先生好，怎麼能聽一個小丫頭胡說八道，我勸您還是按照我們的方案執行……”
她說完瞥了眼張教授，急忙說：“張教授還是有把握的對吧！”
張教授謹慎地說：“手術難度很高，連我這個幾十年的專家教授都沒有把握，以老先生目前這種情況，除了已逝的醫聖白鶴先生，世間沒有第二人能保證他活著走出手術室，不是我們不想給他動手術，實在是水平有限……”
張教授話還沒說完，病房裏突然傳來急促的警報聲。
護士急匆匆跑出來，嚷道：“病人血壓下降，張教授！”
司也辰臉色更加難看，他掃視眾人：“還有什麼辦法！青木，專家呢！”
被叫青木的男人急忙說：“他們堵在路上了！”
邱素素插嘴說道：“保守治療或者……”
“沒有或者，”歐顏說道，“手術，立刻！”
邱素素一聲冷笑，輕蔑地看著她說：“你當你自己是誰？這麼多專家在這裏，輪得到你說話？你要是能救活司老先生，我頭都可以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她說到這，像是不屑般，轉頭對司夜辰低聲下氣地說：“司先生，你別聽這個小丫頭亂說，還是先打鎮心劑和舒心通吧！”
她吩咐一旁的小護士，“去把藥拿來，順便告訴保安室，這裏有個瘋子。”
小護士為難地左看右看，在場的醫生沒有人敢說話，司夜辰眼眸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直杵在旁邊的唐逸陽站了出來：“我相信歐顏的判斷。”
邱素素倒吸一口涼氣：“唐醫生你瘋了？”
男人的嘴唇緊緊抿著，身後傳來機器急促的響聲，醫生護士正在準備基礎急救。
“我憑什麼相信你！”司夜辰湊近歐顏的臉。
歐顏絲毫不畏懼，淡淡笑著說：“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司夜辰退後兩步，身後機器急促的滴滴聲震耳欲聾，可眼前女孩堅定的目光卻能讓他有片刻的心安，如此魔力……
“好，我簽字手術，”司也辰說道，“不過，如果我爺爺有什麼三長兩短，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歐顏笑了笑，“手術成功，我要報酬。”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司夜辰目光深沉，盡管其他人還有異議，但在他的注視下都閉上了嘴。
張教授見此情況立刻叫人準備手術室，他還是有些擔心，瞥了眼男人，說道：“那個辰爺……如果……”
“如果出了事兒，我來負責”唐醫生看著歐顏，“放手去做，我給你當助理”
歐顏不置可否轉身看向邱素素：“帶我去手術室。”
邱素素看了看司夜辰，轉身帶著她向手術室走去，嘴裏嘀咕著：“你能救活老先生，我就跪下來喊你祖宗，就怕你沒這個本事！你可別把人醫死了，到時候賴我們頭上！”
歐顏緩緩勾起唇瓣，一雙清麗絕美的眼眸不以為然，“你想喊我祖宗，我還不願意認你這樣的小崽子！”
“你——”
“別忘了跪。”
邱素素氣憤不已，大聲說，“你要是能救活老先生，別說跪了，我這副主任的位置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