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燕北玨懷裏佛珠破碎的那一天,17顆佛光透入燕北玨的體內,那個把燕北玨帶回來的老頭,在聽了赤腳大夫的話以後,也不做猶豫,花了一天時間挖了一個大坑,準備把燕北玨藏在此處,第二天老頭用一張草席裹住燕北玨,拖上牛車,帶到挖好的坑這裏,剛開始埋土,就聽見被埋了一身土的燕北玨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頭哪裏見過這種情況,以為是詐屍了,嚇得趕忙跪地求饒
“這位小哥,冤有頭,債有主,老頭子我是好心想要救你的,可是實在無能為力,這才隻能把你埋在此處。”
老頭絮絮叨叨的跪地不起,燕北玨此時卻從坑裏爬了出來,他一把捏住老頭的手腕,差點沒把這個小老兒嚇得憋過氣去。
“哎,不對,還熱乎的。”老頭摸了摸燕北玨的身體,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咬牙又把他帶回了家裏,再次把那位赤腳大夫請了回來。
於是他又坐在屋外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老頭懊惱著說道。
聽到開門聲,他趕忙問
“怎麼樣?這人還死不死了?”
赤腳大夫麵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
“哎喲,你倒是說呀。”老頭麵色有些煩躁。
“我這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方才看他的脈象,竟然又續上了。”
“你就說他是死還是活吧。”
“死了,但是又活了。”
聽了赤腳大夫的話,老頭又是一陣氣結。
“你還是好好照料著吧他吧,他現在身受重傷,眼下還有一口氣,要是救活了,你也算做了一件善事了,我這幾日每日都來給他把脈,我再去給你抓一副療傷的藥來。”
聽了赤腳大夫的話,老頭也總算沒再說什麼。
就這樣細細將養著半個月後,老頭每日給燕北玨喂藥,再喂一些米湯,總算是把命保住了。
這天老頭從地裏回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燕北玨睜著眼睛。
“哎喲,你總算醒了,你著也算是大難不死了。”
燕北玨聞聲轉頭看了這個老頭。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
“哎,舉手之勞,也不光是我,還有村裏的馬郎中,是他給你治病的。”
燕北玨聽完起身就想要行禮。
“你快些躺著吧。”老頭趕忙阻攔。
“現在是什麼日子了。”燕北玨問。
“正月十八了。”
“此處是哪裏?”
“我們這是青牛村。”
燕北玨從小老兒那裏得知這裏的位置,是在九奚江下遊的一處偏遠山村,距離最近的鎮子還隔著百裏的路程,基本上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了。這個小老頭姓江,早年死了老伴,唯一一個女兒,也嫁出去了,自己一直一個人住著。
“你就在我這安心養病,等你傷好了,我拉牛車送你出去。”
江老頭看出燕北玨著急離開,但是眼下他連床都下不了,隻能耐心勸說他。
此時燕北玨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紅繩,內心不安。
“婉兒,等我回來。”
就這樣,燕北玨又在江老頭的家裏細細調養了一個多月,總算能下地了。
“將老伯,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但是我實在掛念家中妻子,就先離開了。”
“也是跟你有緣,燕小子,一路多多保住,老頭子就送你到這了。”
燕北玨看著駕著牛車離去的江老頭,深深行了一禮,然後轉身走向了身後的小鎮。
過了一日後,一人一馬,迅速出城,朝著北方飛奔而去。
燕北玨前後又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總算趕回了京城,他回京麵聖後,直接來到林府,當得知我在西京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西京。
...
第二日,我從睡夢中醒來,還有一些醉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昨天晚上。
腦袋中閃過一絲記憶,讓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突然,一隻手從一旁伸過來攬住了我。
“娘子,你醒了。”
“燕北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