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秦川也不好說什麼。
因為曾經他們為了對抗眾神，也做出過許多違背本心的決定。
從大局來看，那是對的。
但放到個體身上，就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兩人陷入沉默，過了片刻，蘿拉開口說道：“等到事情結束，黑夜女士回歸，我將清算自己的錯誤，然後卸下總部長一職，前往荒野為曾經的錯誤贖罪。或許，死在和異獸的戰鬥中，是我最好的歸宿。”
秦川想了想，意味深長道：“總部長這個位置，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大不了等點亮時空信標，和阿萊莎取得聯係之後，他厚著臉皮開個口，讓阿萊莎下個神諭之類的，點名道姓讓蘿拉繼續當總部長。
蘿拉脾氣再強，還能違抗黑夜女士的旨意不成。
倒不是秦川不想放人，而是節點分身說了，一旦時空信標點亮，黑夜女士固然會回歸，但敵人的目光也會彙聚於此，屆時必然是更加凶惡的鬥爭。
這種情況下，守夜人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總部長帶領他們度過這段時期。
就算蘿拉真的要離開，也要等到塵埃落定才行。
……
談話間，守夜人總部變得空曠蕭瑟，蘿拉看著空無一人的通道裏，表情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
“暗影先生，拜托了！”
蘿拉朝著秦川行了一禮，表情很是嚴肅鄭重。
秦川點點頭，“交給我吧。”
這時，布魯諾急匆匆跑來，“要開始了嗎。”
布魯諾一直在等待機會，他要讓黑夜女士知道，暗影並不值得等待。
這就是絕佳的機會！
必須由他主導黑夜女士回歸！
不過布魯諾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就感覺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
蘿拉將昏迷的布魯諾扛在肩頭，最後看了秦川一眼，飛速離開。
秦川不由得為老布捏了把汗。
蘿拉那一記手刀，鋼管都要被打彎，希望老布還醒的過來吧。
在心裏念叨了幾句，秦川回到黑夜賜福的房間，看著眼前的黑色石柱。
石柱裏的骨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瘋狂撞擊柱子發出抗議。
“我為守夜人流過血，我還為守夜人培養了那麼多戰鬥員，你不能那麼對我！”
“放我出去，我要見總部長！”
“該死的，我的本體已經複蘇，如果你敢對我下手，他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真傻，真的，一早就知道覬覦暗影之力不會有好結果，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落到現在的下場也是我自找的。看在我三千年任勞任怨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馬，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眼看著骨手還在瘋狂比劃想要自救，秦川嘴角泛起幾分笑意，看著石柱緩緩說道：“雖然我還沒猜出你的真實身份是哪一尊神明，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你的全部神識都被封印在這隻手掌裏麵了吧。把你放出去，無疑是放虎歸山，所以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