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心裏給布魯諾點了個讚。
老布你猜的還挺準。
蘿拉聞言思索了片刻，看向秦川，問道：“你偽裝了嗎。”
如此直白的詢問，秦川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是，姐們你作為守夜人總部長，能不能有點城府，問話能不能委婉一點，按照流程不應該是明言暗語互相試探，然後大家各有所得嗎。
雖然暗中腹誹，但秦川還是堅定回答：“沒有。”
蘿拉觀察片刻，點頭說道：“這是真話。”
這肯定是真話，因為蘿拉問的是秦川的偽裝形象，捏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沒有偽裝過。
如果詢問秦川本人，那肯定是做過偽裝了。
但蘿拉沒有問。
不信邪的布魯諾伸手在秦川臉上捏了一把，被秦川一把拍掉，沒好氣說道：“老布，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布魯諾陷入沉思。
竟然不是偽裝？
怎麼就不是偽裝呢。
為什麼不是偽裝！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就在布魯諾暗中思考複盤之時，蘿拉卻又是語出驚人：“冒牌暗影，外麵的異獸領主是你幹掉的吧。”
秦川當即搖頭：“不是，我哪有那個實力。”
蘿拉卻是取出一枚黑色水晶球放在桌上。
秦川稱讚道：“這麼純粹的黑色，這水晶球挺值錢吧。”
蘿拉沒有在意秦川的插科打諢，而是自顧自介紹起來：“這也是黑夜女士留下的聖物，和那張畫像是一套的。這水晶球正常情況下是透明的，隻有周圍出現特定的能量波動時才會轉化為黑色。”
蘿拉看向秦川：“從守夜人創立到現在，這水晶球從未變過顏色，偏偏今天變了，而且轉化時間就是異獸領主被擊殺的那一刻。”
展示完水晶球，蘿拉又將其小心收好。
這畢竟是黑夜女士留下來的聖物，屬於守夜人的瑰寶，可不能出半點岔子。
蘿拉的神情帶著幾分詢問：“這位先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川神態自若回道：“這說明黑夜女士手段獨特，我對於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也是一直很敬佩的。但是關於水晶球為何變色，我覺得咱們得多方麵判斷，不能帶有主觀臆想。說不定是這隻異獸領主很獨特呢，對吧。”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特別是在不確定蘿拉到底是敵是友的情況下。
從秦川抵達永夜大陸到現在，遇到的事情和他預期的有很大出入。
要是這會就承認他是阿萊莎提到的暗影，那又何必大費周章捏個偽裝形象出來。
眼看秦川死不承認，蘿拉的表情帶著幾分遺憾：“看來你的確不是暗影。”
秦川連連點頭：“對啊，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是，是總部長你誤會了。”
“是我沒搞清楚，不好意思。”
蘿拉坦然承認，隨即抄起手邊的水杯用力往地上一砸。
砰。
水杯炸裂。
在轟隆隆的腳步聲中，百來名戰鬥員破門而入，齊聲高喊：“總部長，這次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