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麵有診所,但是診所的大夫是個老頭,這個老頭隻會開一些感冒藥,還有打針,打點滴。他以前是我們村放牛的,後來就自己學著給牛打針,就成了獸醫,再後來他幹脆就開了診所,給人打針看病。
這老頭人挺好的,現在王守義傷情這麼嚴重,老頭不敢動手急救,也是正常。
王勇把紗布和針筒拿來。
我把王守義的衣服給扯掉,接著用紗布快的把他胸口上的傷口給包好,然後拿起針筒,從肋骨處,猛地就朝著王守義的肺部紮了下去。
“你在幹嘛!”葉雨剛打完電話,正好看到我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驚慌的問。
我腦袋上也都是汗,不過好在針筒紮進去了,我就鬆了口氣,這種注射筒沒有安裝針頭,直接紮下去,其實很耗費力氣,而且必須得非常的快準狠才能辦到。
我一邊用針筒往外抽氣,一邊:“他傷的太嚴重,形成氣胸,肺部無法收縮舒張,也就沒有辦法呼吸了。再過一會他就要窒息而死,隻能用針筒往外抽氣,讓他的肺重新工作。”
我解釋著的時候,已經抽了兩針筒氣。
果然,很快王守義就開始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一看,就放心了,接著就用紗布給王守義的胳膊做包紮,胳膊上的傷口很深,好在沒傷到大動脈,隻是把裏麵的靜脈給刺破了。
我死死的在傷口下麵給紮緊,很快,胳膊上的血也止住了。
做完這些,我一下子坐在地上,這次,我是真的累癱了,徹底癱瘓,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葉雨站在我對麵,驚訝的看著我,不過她沒多嘴,隻是站在我身邊,等待著救護車和警車的到來。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救護車先來到,車上的急診科醫生看到王守義身上的針筒和紗布,愣了下,然後朝著葉雨豎了下大拇指,:“這個村子的醫生太有水平了,都能進我們醫院急診科工作了啊。要不是這專業的處理手法,病人估計早死了,葉警官,你們警局應該給他一個見義勇為獎了。”
那個醫生笑著完,把人抬上去,然後救護車就離開了。
救護車剛走,幾輛警車就來了,警車上下來的警察對葉雨都很客氣,或者有點逢迎。
我看了下,就撇起了嘴,特麼的,那些年輕的警察想要追葉雨也就罷了,怎麼那個中年胖子還對葉雨一臉討好的笑的,現在的男人,真的是見了美女就犯花癡啊。
葉雨上了警車,然後幾輛警車呼嘯著離開,就留下一個警員,對王勇他們做筆錄。
我也懶得管這些了,躺在地上,慢慢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太陽都到西邊去了。
我聞到一陣香氣,睜開眼,才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我下了床往外麵走,一個農村少婦正在洗碗,她看到我,很熱情,:“宋先生,你醒了啊。”
我撓撓頭,:“這裏是……”
“這是王勇家,我是她媳婦。”少婦笑著,雖然不漂亮,可是和藹可親,和她話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我一聽就明白了,我趕緊:“嫂子,我叫宋剛,你叫我剛子就成了。”
少婦點頭笑,讓我去洗洗,就可以吃飯了。
這時候王勇也回來了,手裏還提著一箱啤酒,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我:“酒就不喝了,咱們吃完飯還得去上班。”
“好嘞。”王勇嗬嗬地笑。
桌子上擺了一桌子好吃的,炒雞燉魚烤羊肉,我是真的餓了,大吃了一頓,然後就坐王勇的摩托車,朝著會所趕去。
坐在辦公室裏,我揉著腦袋,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今一都生了什麼!
王守義差點被人捅死!我和葉雨差一點被人打死!
林義和張秋實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直接就對我開始下毒手,他們拿著獵槍,帶著棒球棍,而且還沒有蒙麵,顯然是沒有想過我能活下來,所以根本就沒掩飾身份。
想了想,我先去買了新的華為p9手機,把電話卡重新補回來。華為雲儲存裏麵記錄著以前的聯係人信息,我翻到葉雨的號碼,打了過去。
那邊立馬就接通了,葉雨著急的問我:“宋剛,你沒事吧,今一直打你電話,可是你電話一直不通,急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那些人渣給砍死了呢。”
我聽到葉雨這關心的語氣,心裏真的有點得意,我笑嘿嘿的:“沒事沒事,我現在已經在上班了,對了,那邊什麼情況,抓住林義和張秋實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