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下麵摸出那把匕,擦了擦,這匕很鋒利,雖然比不上手術刀,但也不差了,輕鬆就能刺入一個人的心髒。
我試驗了幾次,然後在我胸口這裏摸了摸,閉上眼睛開始回憶人體解剖知識,心髒、脾髒、肺髒、胸腔隔膜、肝髒等等位置,像是印在我腦子裏一樣。
我想了幾遍,然後把匕放在枕頭下麵,關燈睡覺了。
宋柔睡在隔壁,她在那邊看書,一直看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睡。高三的學生,沒有不辛苦的啊。
第二一大早,我先換了一身舊運動服,裝模作樣的往外跑步。
街邊有個大媽正在掃地。
我跑過去,然後裝出崴腳的樣子,哎喲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手都被磨破了一塊皮,流了血。
“哎喲,夥子,你怎麼了?”大媽趕緊走過來,把我扶好,一看是我,那個大媽就一臉的厭惡,“剛子,你這麼大早的想去幹嘛?”
“我在跑步,阿姨,我腳好像崴了,手也破了。”我。
大媽沒好氣的指著我鼻子,:“就你還跑步,你有這個力氣,幫你媽去分廢品多好!作孽啊真是,宋誌江有你這個兒子真是作孽!”
我鬱悶的坐在地上,我都不知道這大媽是誰,真是的,劈頭蓋臉就把我罵了一頓,難道我以前得罪過她?
大媽雖然罵了我,不過看到我坐地上起不來,她還是把我架了起來,:“還能走嗎?”
“腳崴了,你看,都腫了,走不動了。”我。
大媽一邊嘀嘀咕咕的,一邊把我架到了我們家。正好我媽剛起床,大媽就和我媽了會子話,話的時候又嘀嘀咕咕的把我訓了一通。
等那個掃地的大媽走了,我問我媽:“媽,這人誰啊,怎麼教訓我教訓的這麼順暢呢。”
“你周嬸嬸是附近街道居委會的主任,她可是老好人,嘴巴欠了點,但是心腸很好,她剛才還呢,要給你介紹工作呢。”我媽。
原來是居委會主任,那還去掃大街?
不過這樣也不錯,有一個居委會主任給我作證,這下嫌疑肯定能洗清了。
我再次換了身衣服,帶著個舊帽子,裝上一個口罩,拿起匕,從我們家後院翻了出去,悄悄的就朝著西山公園跑去。
到了西山公園,我也沒看到蠍子那夥人,不過我知道他們肯定在暗中監視著我。
我藏身在一個石頭後麵,心跳有點快,這次要玩真的了,我必須得打起精神。我的手心裏都是汗,也顧不得擦。
我蹲在那裏,閉著眼睛,開始回想自己第一次進解剖間解剖死人的情形,回想在醫院實習第一次進手術室的情形,回想自己第一次拿起手術刀,給病人開膛的情形……漸漸地,我不再害怕了。
對,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的優秀,我相信,這一次我同樣能過關!
蹬蹬蹬……
程勇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朝這邊跑過來。
我咽了口唾沫,把口罩帶上,也朝著程勇迎麵跑了過去。
程勇演的挺好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隻是一邊聽歌一邊跑。
我迎麵走上去,看著程勇的胸膛,我抓起匕把柄,朝著他的胸口就快的刺了下去!
一刀下去,程勇懷裏的血袋破開了,都是血,不過,那一刀也直接刺進了程勇的脾髒上方。
程勇驚恐的看著我,他啪嗒一下倒在地上。
我沒有停手,舉起匕,接著又刺了程勇胸腹兩刀,刀刀都有八厘米深!
程勇緊張的尿了褲子,他叫了起來,驚恐萬分。因為這和之前我們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樣!之前是演戲,隻是刺破血袋就行了,而現在,刀刀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