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吃醋

寧王府。

“你陪我唱情歌,看最美的煙火。

在城市中牽手,我的愛為你顫抖。

離開多少風雨後,我愛上唱情歌。

你是夜的星鬥,我真愛的所有。

是郎給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

在渴望的天空,有美麗的月色。

是郎給的快樂,我風幹了寂寞。

在幸福的天空,你是我的所有。”

雲翹輕快的哼著小曲,如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般,穿梭在那一片花海的後花園內!雲翹覺的,她此刻的心情用這首《郎的誘惑》來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雲翹覺的,現在的她真的是很幸福的,身邊有一個愛她的男人,疼她如至寶,寵她如稀寶。雖然說他的身份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一種痛,但,誰也不想去在意。正如赫連非逸所說,他是誰的兒子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他,是赫連非逸!他的身邊隻在有她就行!有他這句話便足夠,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四月底,天氣已漸曖,百花齊爭豔。寧王府的後花園,亦芬芳無限,風景無邊。穿梭在這清香四溢的花海之中,雲翹覺的一陣的心曠神怡。

身子落入了一個寬闊健碩的胸膛之中,隨即腰上多出了一雙健實有力的臂膀,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身後之人是誰了。雲翹便了安心的往他的懷裏窩了窩。

“心情還不錯嘛!”赫連非逸將下巴擱在雲翹的脛窩處,溫潤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好耳邊輕聲響起,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耳垂處輕輕的砥舔著,惹的雲翹一陣一陣的悸栗。“哼的什麼小曲?這花園都被你整的百花爭豔了!”

“郎的誘惑!”淡淡的回著他的問話,雙手複上他厚實的大掌,靠在他的懷中甜甜的一笑。

“郎的誘惑?可是在說我?”雙手與她十字交叉,緊扣。

雲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你這幾天都沒什麼事情嗎?”好像這段時間,他確實挺清閑的,他都快成遊手好閑名副其實的寧王了!

靈巧的舌頭一刻不曾歇下,越過耳垂來到脛窩,再漫向她那性感漂亮的鎖骨,有意無意的逗弄著,略帶粗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希望我很忙嗎?我覺的現在這樣的日子挺好的!”

躲著他那有意無意的挑逗,輕輕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別這樣,小心別人看到!”

他故作臉色一板:“本王在這,誰敢來打擾……”

“小姐!”

話還未說完,隻見燕秋的聲音在兩人身後沒幾步之處響起。

雲翹投他一抹輕笑的眼神!

赫連非逸臉色一陣難看!

兩人轉頭,隻看燕秋正伸手揉著自己的雙眸,一邊揉一邊將眸光四下環顧,不去看雲翹與赫連非逸:“眼睛迷沙了,什麼也看不見!”

雲翹抿唇淺笑,這是花園,哪來的沙子!倒也不揭穿燕秋的好意:“燕秋,何事?”

“哦!”燕秋放下那揉眼的雙手,對著雲翹走近兩步,笑的樂不可支:“老夫人讓木叔過來報喜了,說是夫人生了,是個大少爺!”

雲翹一聽樂了:“真的!我娘生了!”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離娘生產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日子嗎?怎麼早產了?但是現在也沒太多了心思去想這個問題,倒是最想見到娘親了。“燕秋,備車,再備些補品,我要去看娘親!”沒再多看一眼身後的赫連非逸,徑自的吩咐著燕秋,然後裙擺一提,離開了花園。

見著那無視自己存在離去的背影,赫連非逸怎麼就覺的自己被冷落了呢?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步跟上!

楚府。

一片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的!

時隔十九年,夫人又為楚家添了一丁!這可是老夫人伸長了脖子盼來的金孫,楚家唯一的繼承人!樂的楚老夫人合不攏嘴!吩咐蘭若給楚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一一派了紅包,還每人新添一套上好的衣裳!樂的楚府上上下下所人的人也是紅光滿麵,笑容可掬,就連走路都是帶著小唱的!

此刻,楊千亦平躺在軟榻之上,長發沒有挽成發髻,而是直直的垂放在身後,頭上戴了一頂專門為她月子訂製的緞帽。楚靖商側坐在她的一旁,一臉憐愛的看著她。

楚老夫人坐在一旁的軟椅上,手裏抱著那出生不過一天的金孫,自這金孫出世後,她就一刻不停的抱著,舍不得放手,雖然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隻知道閉著雙眸睡覺,可楚老夫人卻樂不可支的逗弄著她的金孫,好似她的金孫就能聽懂她說的那話一般!

蘭若站在楚老夫人的身側,也是一臉歡欣的看著楚老夫人懷中的小小少爺,那臉上盡是安心的寬慰!小姐終於得償所願,抱上孫子了!她也看到了小小少爺了!能不高興嗎?少爺是她看著長大帶大的,她現在還想看著這小小少爺長大成人,甚至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嗬嗬!蘭若心中一陣傻笑!她這真是給樂傻了,小小少爺這才剛出生一天呢,她就想著小小少爺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看來她真是給樂昏頭了!

誰想可知,這楚老夫人心裏想的可是與她一樣的!看著自己懷裏抱的伸長了脖子盼來的孫子,她最想做的事便是一定要讓自己身體硬朗,好看著孫子長大成人,再娶妻生子,最好就是她還能抱個曾孫!那真是日後百年見著了列祖列宗也抬的起頭了!

“娘!”雲翹歡雀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即便見著雲翹一臉盈笑的邁著步子走進了楊千亦的房,雲翹今兒穿的是一套嫩綠色的雪綢,裙擺處繡著幾束鳳尾竹,領口之處是用月白色的錦緞滾邊的,滾邊上繡著精致的細蘭,腰上束一條細帶,將她那嬌好的身段襯的一覽無遺。

雲翹的身後緊跟而來的自然是赫連非逸,一襲深藍色的綢衣,腰間佩著那繡有清蓮的錦包,俊逸的容顏,高大挺撥的身材,與雲翹的嬌小是如此的相配。

“見過王爺!”

見著赫連非逸進來,屋內所有的人都起身對著赫連非逸行禮。床上的楊千亦亦欲起身行禮。

赫連非逸快一步的止住了楊千亦的動作:“夫人不必多禮!你是翹兒的娘親,亦是本王的長輩,無須如此多禮!好生的養身子!”

“謝王爺!”床上的楊千亦對著赫連非逸淺笑道謝。

“蘭若,快給王爺與翹兒奉茶!”楚老夫人手抱金孫,對著身側的蘭若吩咐道。

“是!是!”蘭若趕緊的轉身,走到桌旁,翻過兩個茶杯,拿起茶壺,滿上兩杯清茶,拿過一杯走至赫連非逸麵前:“王爺請用茶!”

赫連非逸伸手將茶杯接過,對著蘭若輕點一下頭。

蘭若再拿過一茶,走到雲翹麵前:“小小姐,喝茶!”

“謝蘭嬤嬤!”

楚靖商對著楊千亦溫笑著一點頭,起身,走向赫連非逸:“王爺,估計著她們母女定有好些話要聊了,王爺是否到外麵小坐?”

赫連非逸看一眼雲翹,卻見她連個頭也不轉的直坐在自己娘親麵前,直接的無視他的存在。淺淺的抿了下唇,隨著楚靖商走了出去。確實,他一個大男人的呆在一個坐月子的婦人房裏,是好像不怎麼合適。

“蘭若,我們也出去吧!讓她們母女倆談會心!”楚老夫人抱著孫子自軟椅上站起,對著蘭若說道:“我呢抱著我的孫子去是曬曬太陽!”

“是,是!”蘭若應答,扶著楚老夫人步出房門。

“娘,你身體可好?”雲翹坐在床側,對著楊千亦輕聲問道。

楊千亦伸手柔愛的撫了撫雲翹的臉龐:“放心吧,娘一切安好,翹兒在寧王府可好?”

雲翹點了點頭:“好!王爺對我很好!我讓燕秋準備了好些補品,雖然我知道娘這裏肯定什麼都不缺,不過也算是女兒的一份心意!都是淩晨配好的!如今我們楚府也安靜了,娘也該是享福了!”

楊千亦的眼中閃過什麼,似是有些些的惆悵,更有些些的不安。

“娘,怎麼了?”見著楊千亦那略帶不安的惆悵,雲翹輕聲問道。

楊千亦雙眸看著雲翹,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翹兒,娘覺的似乎蘇琉錦根本就沒死!”

雲翹微怔了一下:“娘是怎麼知道的?”

聽著雲翹如此說道,楊千亦的眼中劃過一抹清傷:“翹兒這麼說來,那就是她真的沒死了!其實按著這日子,娘還要再過一把月才生的,可是……”有些失落的看著雲翹。

“娘的早產與她有關?”怎麼可能還會聽不出來呢!雲翹的臉上劃過一抹輕憤!蘇琉錦,本來她是不打算自己動手的,讓蘇傾傾解決的,可是現在看來……

“前日你爹有事外出,不在府內,你奶奶也是在午休,蘭若在陪著你奶奶,我因為睡不著,便在後園內走走,想著這隻有個把月的日子也就臨盆了,反正睡不著,就在後園內走走也是無事,春芽就在一旁陪著我!可是突然間的,一個滿臉傷疤的婦子出現在那離我幾丈之無的地方,肩上挑著夜香,遠遠的用著憤恨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在自己的肚子上做了個劃開肚子的動作!我一驚之下動了胎氣,於是便早產了!”

“我越想越覺的那眼神很是熟悉,很像是蘇琉錦的眼神,雖然她隔我有些的距離,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臉頰,隻能看到她一臉的傷疤,但是我能確定,她便是蘇琉錦,因為隻有她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雲翹輕輕的拍了拍楊千亦的手背,以示安慰:“你可有與爹說過這事?”

楊千亦搖了搖頭:“翹兒,你覺的蘇琉錦為何會不死呢?她可是被覺塘的!”嘴角邊上揚起一抹略帶苦澀的淺笑:“可能就是你爹看在了與她多年的情份之上,放過她一馬吧!所以,我沒與他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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