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就行(3 / 3)

赫連非逸的身子微僵了一下:“我沒去想過她們之間的關係,自我懂事以來,我從沒享受過母愛,也沒體會過什麼叫父愛,母妃之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稱呼,一個身份而已,我沒去在意過她與皇後之間的微妙,也不會去在意,因為我每時每刻在意的必須是我自己,我要讓我自己強大,不再任人欺負。”

雲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赫連非逸那放在她腰際的大掌之上:“你有沒有想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赫連非逸下巴擱在雲翹的頭頂,雙手與她十指緊扣。

“你可能不是母妃親生!”雲翹說出了壓在她心裏很久的一個疑問。

赫連非逸的身子抖了一下,而後又僵了一下,那握著雲翹雙手的大掌也顫了一下:“你是說,我根本就不是父皇與母妃的兒子?”

“人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就算你的出生並沒有讓母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可是你卻是她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就算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後與太子處處對你痛下殺手,而無動於衷的!作為一個母親,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也不會允許別人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她可以不喜歡,討厭甚至虐待自己的孩子,但是在看到別人對自己的孩子下手時,那種本能還是會顯示出來的!所以我才會這麼說。再說了,你不覺的自己長的與母妃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嗎?”

赫連非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雲翹說的話,深深的思考著。突然之間覺的雲翹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的,難道他真的不是母妃所生?那麼他又會是誰的孩子?突然覺的自己真的很悲哀,原來他真的什麼也不是!怪不得父不疼母不愛!

“逸!”雲翹往他懷裏鑽了鑽,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雙掌:“別人不愛你沒關係,我們自己愛自己!我愛你就行!”雲翹說的很是自然。

赫連非逸渾身一怔:“你說什麼?”

“別人不愛你沒關係,我們自己愛自己!”雲翹重複著剛才的話。

“不是,後麵那句!”

“我愛你就行!”雲翹抬頭,對著他有些不解的眨了下眼睛,有什麼不對嗎?

“再說一遍!”赫連非逸的情緒是激動的,雙眸之中更是流露出了蠢蠢欲動的欲望。

雲翹這才發現,無意之意,自己竟然向他表白了,還而還赤果果的說了那麼裸情的三個字,怪不得他的眼中盡是滿滿的情欲了!原來,竟是自己引起的!於是羞澀的垂下了頭,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什麼也不說了!

“嗯!”赫連非逸微低下頭,臉頰貼上雲翹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似是耍著無賴一般的想讓雲翹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別這樣!在大街上呢!還有這麼多人!注意點著自己的形像!”雲翹在他懷中嬌噌,隨著她的嬌噌,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扭了兩下。

這不扭還好,一扭,雲翹隻覺的倏的什麼東西頂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了,羞的臉倏的一下又是緋紅一片的火燙。男人,真是個下半身動物,原來在任何地方,他們都可以有欲望的!希望赫連非逸不會有過份的舉動才是。

“別動了!”赫連非逸沙啞著嗓子在雲翹耳邊輕呼著溫溫的氣息,那摟著雲翹的手也緊了一下。

雲翹一個正身,想與赫連非逸拉開一定的距離,然,赫連非逸卻不給她機會,依舊緊緊的摟著她,狀似若無其事一般的拿著韁繩夾著馬背,雙眸的視線向著前方。

“大爺,求求你放了老頭的女兒吧!老頭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可是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啊,大爺,求求了!”

前方傳來一陣老者的求饒聲,緊接著便是一聲女子的哭喊聲,再接著又是一陣求饒聲。

雲翹與赫連非逸同時眉頭一皺:“逸,前麵發生何事?”

赫連非逸一躍跳下馬,再伸手將雲翹抱下馬背,隻見前麵圍著好些個人,其中一老者已然被人推倒在地,一女子被兩個人拉扯著,女子似是很不情願的,不斷的掙紮著,想從那人手裏掙脫出來,但是耐何女子力氣沒男子大,再說了是兩個大男人扯著一女子,她怎麼樣也掙脫不出來。

“逸,那不是碌老九嗎?”雲翹走近一點,終於看清楚那指使人搶女之人是那天夜裏見過的碌老九:“他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點,他不是漠涼縣令嗎?這大白天的也敢出來搶民女了?就不怕百姓認出他來?”雲翹旁觀著前麵搶人一幕,問著身邊的赫連非逸。

赫連非逸也是看清了碌老九那臉,一手牽著馬繩:“他不會讓人認出碌老九便是衛縣令陸九重的!”

“你是說他也喬裝過的!”雲翹轉頭望向赫連非逸。

赫連非逸點了下頭。

“碌老爺,求求你放過老頭的女兒吧!老頭就這麼一個女兒,您放過她吧!老頭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的!”那被推倒在地的老者,爬著向碌老九,求著他放了自己的女兒。

“去!”碌老九的手下一腳踢在那老者的身上:“我們老大看中你家女兒了,那是你莫大的榮幸!你還敢在這裏大哭小叫的,你找死了!”凶神惡煞般的怒瞪著老者。

“爹,我不要!我不要和他們去!爹……”那女子撕心裂肺般的喊著自己的老父,希望老父能救她。

見著那老者沒有離去的樣子,碌老九的手下對著那老者又是一翻的拳打腳踢,打的那老者直綣著身子。

“爹……爹……”那女子直喊著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你們不要再打我爹了!我求你們了!”女子哭著求著,卻不見碌老九的那手下有停下來的意思。

邊上圍觀的人有幾個,但都隻是看一眼就如沒看見一樣的走開了,誰也不敢惹到碌老九,誰也不敢出言相勸,更別說出手相救了。

“要去看看嗎?”雲翹問著赫連非逸。

“倒是想知道這陸九重又打什麼主意了!竟然在大白天的以碌老九的身份出現!”赫連非逸薄唇輕抿,一臉的深沉。

“我也好奇了!”雲翹淺笑,露出一對淡淡的梨渦。

“碌老爺,今兒是初一還是十五呢?”雲翹似笑非笑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向碌老九。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老大的事!”碌老九的手下頭沒抬,聲音先出,待抬起頭來見到雲翹時,那踢著老者的動作停下了,雙眸猶如見到閃亮的光芒一般直直的盯著雲翹再也移不開了。那拉著女子的手也突然之間鬆開了。

那女子見拽著自己的手鬆開了,趕緊一個箭步的跑到老父身邊,將自己的老父扶起:“爹,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女兒,你怎麼樣啊?你和女兒說句話!”

“咳!咳!”老父輕咳兩聲,有氣無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爹沒事!”

碌老九在見到雲翹時,雙眸也閃亮了一下,嘴角邊更是露出了一抹情不自禁的淫笑,但是一看到雲翹身邊的赫連非逸,還有那日周通對他的警告時,臉上的淫笑趕緊瀲去,對著雲翹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家沒有銀子上繳,那就隻能以人抵銀羅!”

“那不知這位老人欠你的是什麼銀子?”赫連非逸一臉冷清的視著碌老九,冷冷的開口道。

“碌老爺,你不是向來都是夜間出動的蝙蝠嗎?怎麼這會又成白天咬人的狗了?”雲翹似笑非笑的看著碌老九說道。

“你說什麼?”碌老九氣的瞪大雙眸直視著雲翹。

“夫君,你看,這碌老爺這會又成蜥蜴了呢!妾身怕怕!”雲翹故做一臉害怕的往赫連非逸的懷裏躲了躲。

碌老九及幾個手下一陣的莫名其妙,這女人說的到底是什麼話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們就聽不懂!

“聽不懂嗎?”雲翹從赫連非逸的懷裏出來,對著碌老九似笑非笑的說道:“當然聽不懂了,蜥蜴又沒耳朵的,怎麼能聽的懂呢!碌老爺,今兒還沒到初一呢,怎麼著,你就等不住了?再說了,你那交貨地點都還沒給我們呢,讓我們怎麼交貨呢?我們那小兵不是和你說過,讓你提供地點的嗎?怎麼,莫不是你不要三倍的,隻要這一個?”雲翹指了指那扶著自己老父的女子。

“好!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馬!”碌老九看一眼雲翹,一臉老子今天很爽的表情。“初一晚上,老子來上次那空地領貨!走!”對著那兩手下揮了下手,離去。

這就沒事了?雲翹看著碌老九這麼幹脆離去的影子倒是有些迷糊了,這唱的又是哪一出?與赫連非逸對視一眼,一臉困惑。

“小女子品柔,謝過兩位恩公!恩公大恩小女子一定銘記於心!”那自稱是品柔的女子對著雲翹與赫連非逸一陣的磕頭道道。

“不用,是碌老九自己放過你們的,與我們沒有關係!”雲翹無功不受碌。

“不,不,不!是因為兩位恩公,他才會放過我們父女的!”那老者對著雲翹與赫連非免也是一陣的磕頭謝恩:“老頭品言謝過兩位恩公對我們父女的救命之恩!柔兒,快,再為兩位恩公磕個頭,我們無以為報,能隻磕頭謝恩!”老者拉過女兒,對著雲翹與赫連非逸又是磕又是謝。

雲翹與赫連非逸相視一笑,這一對父女倒是有趣,不過他們卻沒興趣。於是便趁著他們磕頭之際,赫連非逸將雲翹抱上馬背,再自己一躍上馬,揚長而去。

待品柔父女磕完頭起身之時,才發現,雲翹與赫連非逸早已不見了蹤影,父女二人均是一陣抓耳撓腮,不思費解的樣子。這二人到底是何人,為何碌老九,聽他們說了幾句,就這樣無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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