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動我不動(2 / 3)

雲翹淺然一笑:“沈公子為何這麼問呢?為什麼就非的說是雲翹讓嫣紅姑娘去的呢?怎麼就不能是嫣紅姑娘自己有本事呢?”

沈浪笑著用手輕撫了下自己的下巴處:“嫣紅姑娘就算真有這個本事,那她也不會去湊這個熱鬧的!畢竟她是綠水雅閣的人!”

“那沈公子又何以認為是雲翹讓嫣紅姑娘去的呢?為什麼就不能是別人?比如說蘇傾傾蘇三小姐!畢竟這最後的頭牌可是她獲得的!”雲翹淺笑著說道。

沈浪點了下頭:“王妃所言也極是!也是有道理!不過沈某覺的吧,這最有可疑……呃!不是!”趕緊嘻笑著一個改口:“這最有可能性的還是非得王妃莫屬!”

“哦?沈公子何以這麼說呢?”這回說話不是雲翹而是赫連非逸了,赫連非逸半眯著雙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浪。

沈浪修長的手指優雅的一撫自己的下巴:“沈某要是沒猜錯的話,與楚二小姐積怨最深的應是王妃吧?”一臉你就承認了吧的表情看著雲翹。

“何解?”雲翹倒是與沈浪貓捉老鼠般的玩出了興致,不承認也不否認笑看著沈浪。

沈浪看一眼赫連非逸:“誰都知道王妃首嫁不是王爺,而是……”沒有直接說出赫連非離的名字也沒有說出他的稱號,相信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大家都知的,所以不用他再那麼明說的,再說了,人家正牌相公現在就站在她身邊,他怎麼能說的那麼明白的呢,怎麼樣也得說的朦朧點的:“嫣紅姑娘雖然有說過是她路見不平,仗義勇為,挺身而出,不過沈某思前想後都覺的嫣紅姑娘的話極為勉強,初聽還能信,不過細想之下,那可就是全然不對的!讓嫣紅姑娘出場,其一是想讓楚二小姐下不了台,因為她臉上無光便是楚二夫人臉上無光!其二讓楚家人麵上無光,因為這樣,楚老夫人才會遷怒於楚二夫人!所以,這個人舍王妃其誰呢?”沈浪笑看著雲翹。

“啪!啪!”雲翹輕輕的拍起了手:“沈公子說的極是有道理!是雲翹又如何呢?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年了,莫非沈公子還想秋後算帳?不過似乎這帳也沒得算啊!誰是女兒賽的頭牌對於沈公子來說並不重要吧?”雲翹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浪。

赫連非逸將雲翹摟近自己懷裏一點:“沈公子,這裏是軍營,沈公子非本王營裏之人,長呆在本王營裏也不是回事!明日一早,本王派人送沈公子!”赫連非逸下了逐客令。

見著赫連非逸護著雲翹的樣子,沈浪諂然一笑:“算帳?為何要算帳?正如王妃所說,誰當頭牌與沈某有何關係!沈某隻是對這個幕後之人好奇而已!王爺何須如此大動肝火的!我好不容易到這一遊的,豈能這麼不盡興的就回去了!不行,不行!”邊說邊很是風騷的搖著手中的折扇:“如此的美景,如此的風情,豈能不玩個痛快!放心吧,沈某是最講義氣的,也是最講信用的!”一臉我就是懶在這裏不走了,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赫連非逸正想說些什麼,隻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隨著馬蹄聲的還有不斷的:“駕!駕!”的驅馬的聲音。

不消片刻的功夫,隻見那迎歌起舞的百姓前麵多出了十幾二十個騎在馬上手執大刀的人。

“啊……”那些百姓顯然是驚慌失措了,慌亂的看著那些騎在馬上的人,一哄的退到了一起,有些膽小的更是相互抱在一起顫抖著身子了。

“嘿嘿。老子才多久沒有出來活動啊!你們就大肆的陷迎歌起舞了!簡直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其中一人將手中的大刀猛的向那火堆上扔去,一臉的凶神惡煞:“你們這麼不把老子放在眼裏,老子心情很不爽!你們以為來了個赫連非逸,你們的日子過的就太平了!老子告訴你們,在這裏!”邊說邊手指朝天指了下頭頂的天空:“在這漠涼,老子碌老九便是皇帝!誰他媽來都一樣!老子照殺不誤!他赫連非逸算是個老幾!老子一樣讓他有來無回!”說完,一手奪過邊上一人手裏的大刀:“倏”下的又直直的飛到了那堆火堆邊上,直直的插在了土裏麵!就那樣,火堆邊上一左一右,各插了兩把大刀,而那火卻依舊熊熊的燃燒著,而且是越燒越旺!

“去!”碌老九對著邊上的兩個說扭了下頭,然後將視線落在了雲翹與赫連非逸身上,目光灼灼的盯著看了好長一會才轉向別外那個居民身上:“把那幾個美人給老子帶回寨子裏!今晚讓兄弟們開葷!別他媽以為赫連非逸很了不起,以為赫連非逸來了老子怕的躲想來了!告訴你們,老子不過是養精蓄銳!他赫連非逸還不是他媽的連老子的窩在哪都找不到!還想和老子鬥!老子讓他豎著來,連橫著回去的機會都沒有!”碌老九很是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氣,以示他對赫連非逸的鄙視!

碌老九的聲音一落完,他身邊的兩三個男人便一躍下馬,朝著那人群而去。

“啊!不要!”好幾個女子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叫聲,用力的掙紮著,不想被他們帶回山寨去。

赫連非逸雙拳緊握,很有一種衝動的想上去與碌老九大幹一場的衝動。

雲翹緊握著他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赫連非逸對著雲翹微微一笑,他憤怒歸憤怒,但是也知道碌老九突然之間的出現定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也將自己心頭的怒火給壓了下來,靜觀著碌老九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淩晨和紅袖早在碌老九他們出現的時候,便已來到了雲翹與赫連非逸的身邊。

碌老九在馬背上坐了好一會,且還讓自己的人拎了兩三個女子過去,卻不是沒見著赫連非逸有任何的舉動,眉頭深深的擰了一下:“哈哈哈……”突然之間仰天大笑起來:“赫連非逸,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孬種!你們這一群有眼無珠的無知小輩!”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手指一個一個指過那些驚慌失措的居民們:“爺爺我碌老九才是你們這一方的皇帝保護神!你不舍近求遠,不求爺爺我,卻讓個赫連非逸那沒用的孬種來保護你們!他保護得了你們一時還能保護得了你們一世!告訴你們,隻要你們讓爺爺我高興了,老子自然會罩著你們!以後每逢初一,十五都備好錦帛十匹,白銀五百,牛羊各二十,美人十個!不然老子殺光你們!”碌老九對著那些人威脅道。

雲翹就差沒嗤的笑出聲了,錦帛十匹,白銀五百,牛羊各二十,美人十個!而且學每逢初一十五!你真當這裏的百姓是開金山挖銀壙的!

那幾個被碌老九的人拎過去的女子儼然已經昏厥了過去,被碌老九的人給直接扔在了馬背上,而另外那些個居民雖有怒卻也不敢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碌老九的人帶拎過去。

雲翹的視線在碌老九那群人上一一掃過,月光雖不似白天那麼的明亮,但也不是很暗淡的,借著月光,雲翹如炬般的眼神將那些人一一的掃過,突然,在那一群人中,雲翹捕捉到了一抹有些狀似熟悉的眼神,似是在哪裏見過!再一次的尋去,卻再也尋不到那神眼神。

雲翹低著頭,仔細的在腦中搜尋著那抹略帶熟悉的眼神到底是誰!她敢肯定,那一群人裏,定然有一個人是她見過麵的!隻同那一瞥而過的速度讓她一下子想不起來!

“怎麼了?”赫連非逸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在她耳邊輕聲的問道,摟在她腰際上的手也緊了一下,再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我似乎在那群人裏找到了一抹熟悉的眼神!”雲翹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隻是一瞥而過,太快了,再尋去,已找不到了!不過,我敢肯定那一群人裏定有與我們認識的人!隻是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

“碌老九在這個時候出現便已經是很不正常的了!”赫連非逸對著雲翹繼續輕聲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倒到底裝的什麼藥!”

“你不覺的事情很有蹊蹺嗎?”雲翹秀眉微微一擰:“我聽他們說,你這幾日每日都是淩晨一起出去暗尋著山賊的賊窩,可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你不覺的這中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赫連非逸雙眸暗了一下,確實有不妥之處,他也覺的有不妥之處,可是卻想不到到底是哪裏不妥!

“我在想,會不會根本就沒有賊窩,也沒有山賊!他們根本就是這裏的村民!隻是受命於人,不然你覺的為何他們都是在夜裏出動?因為夜裏不容易被人認出他們的臉!”雲翹在赫連非逸的懷裏輕聲的說著自己的疑惑。

淩晨上前一步,在赫連非逸的耳邊輕聲說道:“王爺,王妃所言極是!”

赫連非逸其實並非沒有這樣想過,隻是他並未見過那群人,所以這些天每日他都與淩晨在民間暗訪著,希望能有個什麼線索,但是那群人似是很狡猾,竟然沒有任何的是蛛絲馬跡!

沈浪將雲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在耳裏,不得不對雲翹的佩服再次提升!這女人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縝密,竟然可以想的如此周到!這麼一點點的不對勁,竟然也可以讓她將全線連串起來!怪不得赫連非逸如此疼愛她,完全可以將她曾經是赫連非離棄婦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作為一個男人能做到赫連非逸這樣,也算是讓人刮目相看,佩服至極了!

碌老九的視線一直在赫連非逸這邊停停轉轉,似是等的有些很不耐煩!他沒想到他如此的激怒赫連非逸,赫連非逸竟然還是無動無衷!本以為大罵幾句,再當著赫連非逸的麵拎幾個女子,赫連非逸自然會對他動手,隻在赫連非逸動手,那些埋伏著的人便可以輕輕鬆鬆的將赫連非逸給解決了!隻是,赫連非逸不動手,他怎麼又能動手呢!他是山賊,要對付的當然是百姓,也隻能用百姓來激怒赫連非逸,可是,這赫連非逸眼見著這裏的百姓被他欺負辱沒,他怎麼就一點反應也沒有呢!這倒是讓碌老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赫連非逸已與雲翹達成了一致的想法,這碌老九不過就是用著激將法在逼他出手,所以,現在他不動了,碌老九倒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他就是要表現出一副置身事先,看好戲的樣子,他倒是要看看這碌老九到底是何人!

到了漠涼之後,他便讓淩晨四下打探了下,在他們沒到漠涼之時,碌老九的人雖然經常在晚上出來擾亂居民,不過這裏的居民倒也沒有人身傷害,更沒有錢財的失竊,不過就是嚇唬,擾亂一方治安而已!再經剛才雲翹這麼一提,赫連非逸也更加的肯定了雲翹的推測,這碌老九定也是這裏的居民之一!之所以這麼做,不過就是針對他而已!欲針對他的人是誰,答案還不隻呼之欲出嗎?隻是讓赫連非逸不明白的是,皇後與赫連非靳母子每每搞這些動作針對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想要他的命?完全可以說服赫連夜一道聖旨便可以結束的!可是他們卻沒有,就算赫連夜想要殺他,他們還在表麵上勸著,背地裏卻搞出這麼多的小動作,目的還是想要他的命,莫非是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想慢慢的折磨著他?這是赫連非逸唯一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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