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靳輕點了下頭,表示讚同皇後的說法!整了下自己的衣著:“對了,母後來兒臣這,是否有事?”

皇後看了看這一室的狼藉,微擰了下眉頭!

“母後,去臣媳宮內坐會,也好讓殿下換身衣裳!”皇後細微的不悅,沒有逃過文玉慧的眼眸!

對於文玉慧的細心體貼,皇後倒也滿意!對著赫連非靳慈愛一笑:“母後先與玉慧過去,你換身衣裳再過來,母後有事同你說!”

赫連非靳對著皇後欣然一笑:“兒臣知道!”

太子妃寢宮,皇後正坐於正位上,宮女已為她奉上了茶,此刻,她正手端茶杯,靜等著赫連非靳的到來!

不消半會,赫連非靳已一換了一身乳白色的錦衣,換下了剛才那一臉的戾氣,此時的他臉上依舊掛起了他那一慣的淺笑,正朝著皇後這而來!

“兒臣讓母後久等了!”

皇後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赫連非靳善和一笑:“和母後還這麼見怪了!”

“對了!”赫連非靳像是想起了什麼來:“母後說有事和兒臣說,是什麼事?”

經赫連非靳這麼一說,皇後也想起了來東宮的正事:“怎麼母後聽說,又有人拿那玉佩鬧事了?”

赫連非逸嘴角冷冷的一揚:“母後也聽說了?”

皇後一點頭。

“玉佩在赫連非離的手上!”

“赫連非離!”

皇後與太子妃圴是臉上一驚。

“他又打的什麼主意?”文玉慧步至皇後與赫連非靳邊上,一臉疑惑。

“本宮這倒是把他給忘了!隻顧著那赫連非逸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誰會不想呢?倒是讓他這幾年的表現給混過了眼了!”皇後一臉的陰霾。

“母後,你也該去父皇那裏探探口氣了!本宮要讓赫連非離自亂陣腳!”赫連非靳陰沉著臉,陰森森的說道!

“殿下,那萬一赫連非逸找上赫連非離怎麼辦?”文玉慧臉帶半憂。

“哼!”赫連非靳一聲冷哼:“赫連非逸又豈會去理會這種小事!誰都知道,這玉佩隻在不落在程家的人手上,那完全就也隻能是一塊玉佩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的!既如此,赫連非逸又豈會花那麼多的功夫下去呢!所以赫連非離這一招,完全就是在自打嘴巴!”赫連非靳倒是說的自信。

聽著赫連非靳如此說道,文玉慧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不功自勝的笑意。

“玉慧,去讓廚子們準備些本宮愛吃的,本宮今兒與靳兒一同用午膳!”皇後對著文玉慧和善的說道!

“是!臣媳這便去!”文玉慧倒也沒多說什麼,對著皇後一行禮後便離去,隻是在那轉身之際,臉上卻露出了無比陰森的笑容!看來,母後還是沒把她當自己人,還是有事不想讓她知道!隻是會是什麼事呢?

“母後可是有事要與兒臣單獨說?”赫連非靳見著皇後找借口支開文玉慧,便知道,這事是隻有他們母子才能說的!

皇後一臉的肅然:“靳兒,你要知道,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母後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一切,所以,絕不能讓一些不相幹的人壞了母後的好事!”

赫連非靳先是一怔,他知道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輕輕的拍了拍皇後的手背:“母後,兒臣知道母後疼我!所以,隻要是對母後不利的人,兒臣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皇後先是欣慰的一笑,隨即一臉認真的看向赫連非靳:“那如果有一天,你父皇要對母後不利,又或是要將你這太子之位收回呢?”

赫連非靳僵住了,這個問題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的!自幼,他就是皇帝最喜愛的一個兒子,隻要是他要的,皇帝定是二話不說的給他的!但是,母後卻突然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

赫連非靳的腦中一遍一遍的盤旋著皇後的話:要是有一天,你父皇在將你這太子之位收回呢?太子之位收回呢?收回呢?他該怎麼辦?不!他絕不允許有這一天的來到!太子之位是他的,東宮是他的,那高高在上的龍坐也是他的!這整個萬裏江山都隻能是他的,是他赫連非靳的!誰也別想與他一搶!就算是他的父皇也不行!即是給了他的東西,又豈有收回之禮!

於是,對著皇後冷冽的一笑:“這太子之位既是父皇給我的,那便是我的,整個昊霖的江山都是我的!既是給我的東西,又豈能說收回便收回的!我赫連非靳又豈是任人說給就給,說收回就收回的人!即便是我的父皇,也不行!”

皇後笑了,滿意的笑了!不愧是她的兒子!隻要是自己想的東西,就絕不放手!於是很欣慰的拍了拍赫連非靳的手:“母後永遠都是靳兒的母後!隻要是靳兒想要的,母後都會為靳兒拿到手的!就算是血流成河,踏著屍體過去,母後也會為靳兒拿下這萬裏江山!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的隻能是我的兒子,而一統後宮的也隻能是本宮!”

瑞王府

赫連非離有些坐不住了,自那日他讓李細散出話後已經過了有十來日了,可是不僅赫連非逸沒有任何動靜,就連赫連非靳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出乎了赫連非離的意外!按著他的原定計劃,應該是赫連非逸在得到此消息後來找他才對!

那日在朝堂之上,他赫連非逸不是當成父皇及文開百官的麵信誓旦旦的立下大言,說一定會將那劫玉佩之人找出的嗎?可這都已經過了一月有餘了,卻也未見著他有任何的說法!更讓他奇怪的是,父皇對此事也絕口不提了!

他在想,或許隻是父皇在給赫連非逸時間而已,於是他讓李細放言,就是想讓赫連非逸知道,這玉佩在他手上,隻要赫連非逸來找他,他將將玉佩交於赫連非逸讓他去向父皇邀功!

就算赫連非逸不找他,他也有退路,赫連非靳知道後,定會來找他的!畢竟人是他赫連非靳抓獲的,隻要他將這玉佩呈於父皇,那麼父皇會對他更加的讚許!

可是,偏偏這兩人都未按著他的思路而來!十來天過去了,誰也沒找上他!這讓赫連非離坐不住了!

看來,他隻能兵行險招了!一切等到了明日朝堂了!

赫連非離坐桌前,桌上放的是那雙魚玉佩,雙眸緊緊的盯著那玉佩,一刻不曾離開,也不曾眨下眼!

“扣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

赫連非離將桌上玉佩收入懷中,一整自己的情緒:“進來!”

“王爺!”張靜儀在綠翠的攙扶下,臉色有些慘白的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托盤,托盤裏放著一個玉碗。

赫連非離一個起身,走到張靜儀身邊:“身體不適,就呆在房內,怎麼還出來呢?”

張靜儀對著赫連非離淺淺的一笑:“謝王爺關心,靜儀好多了!悉聞這幾日王爺事務繁忙,靜儀做了王爺愛吃的極樂,事務再忙,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說著一手拿起玉碗,一手將那托盤遞於綠翠!

極樂!赫連非離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冷冷的笑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來真是把她給冷落了!都想著用極樂來提醒自己了!

極樂,那是用牛鞭,文火慢熬燉出來的補湯!

對著張靜儀抿唇一笑:“本王的王妃真是善解人意!看來,本王得好好的謝謝王妃的好意!”

張靜儀潤潤的一笑:“關心王爺,是靜儀應該的!”將那玉碗往赫連非離麵前一遞:“王爺,趁熱喝了吧!”一臉期待的看著赫連非離。

赫連非離接近玉碗,仰頭,一飲而盡,臉上帶著一股意猶未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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