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琛抓住她要拆開布條的手,壓低聲音道,“就是一點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
“鬆開!”蘇俏俏很生氣。
‘這男人管這個叫皮外傷?血都止不住!’
‘除了脾氣又臭又硬外,現在還多了個死倔的秉性!’
戰北琛眉頭微擰,他脾氣不好他認了,但死倔?哪裏有。
他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但蘇俏俏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另一隻手已經拆開了布條。
頓時,血肉模糊的一幕闖入她的視線。
蘇俏俏眼睛一縮,饒是知道傷的不輕,但看到這樣,還是驚到了。
“你不要命了!”她氣惱的低吼。
“傷成這樣都不消炎處理,回頭感染了怎麼辦?”
蘇俏俏起身下床就去拿消炎的藥和紗布。
因為沈皖的緣故,戰北琛特意準備了一個急救箱,裏麵備了不少的基礎藥。
戰北琛看著她嬌小的身軀,穿著單薄的打底衣,饒是冷的縮著脖子,卻沒半點耽擱。
“俏俏,把外套披上,別回頭感冒了。”
“你還有閑工夫關心人,先關心關心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都不知道受了傷要消炎嗎?”
蘇俏俏沒好氣的提著藥箱過來,但還是拽過放在椅子上的棉襖披上。
她是真的怕冷!
戰北琛要起身,被她按住,語氣很衝,“給我躺著!”
拿過消炎水和醫用的棉簽,蘇俏俏小心的清理著傷口上的血水。
皮肉有些外翻,看著就很滲人。
蘇俏俏眼眶有些紅,心底自責不已。
‘要是我告訴他我有辦法捕捉野豬,他就不會受傷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要是我沒發現,他是不是打算就這樣藏著不告訴任何人?他都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嘛。’
蘇俏俏心底有多難受自責,手上的力道就有多輕。
饒是如此,傷口處還沾染了些碎石渣,戰北琛隻是用水衝喜了下就包紮起來。
這會棉簽碰觸到,摩擦著血肉,他痛的悶哼一聲。
蘇俏俏猛地抬頭,看著他擰著的眉頭,滿是歉意道,“對不起啊,我沒注意,這裏麵有小沙子。”
說著,她湊上前,一邊用棉簽把小沙子弄出來,一邊輕輕地給他吹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傷口上,戰北琛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蘇俏俏動作雖很輕,但沙子細小,又沒法沾染出來,隻能一點點的滾動到傷口邊沿。
痛和那氣息吹拂的感覺交織在一起,痛並快樂著。
看著蘇俏俏那幾乎都要抵著他腹部的小腦袋,戰北琛眸色暗了暗。
聲音不似之前那般低沉,反倒是沙啞了許多。
“俏俏,直接上藥就好,平日在部隊也是直接消炎水衝洗包紮下。”
戰北琛對這種傷習以為常。
“這怎麼行!不清理幹淨,回頭這沙子都和肉黏在一起了。”
蘇俏俏隻當他是痛的難受,畢竟好大個口子,湊得愈發的近。
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混合著血水的味道。
渾然不覺自己此刻的舉動看在戰北琛的眼底有多曖昧。
戰北琛咽了咽口水,蘇俏俏半跪著,打底衣因她這動作,露出一截白皙的纖細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