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皺成一團的臉,戰北琛眼神暗了暗。
語氣卻透著幾分低沉,“你為何去河裏弄這些魚。”
村裏這條河裏,別說這寒冬臘月裏,就是初春的季節,也鮮少有魚,還是這麼大的。
這蘇俏俏是怎麼用這簍子就這麼輕易弄到的?
還有她說的那小心思又是什麼?
蘇俏俏揉著生疼的鼻子,很是惱火,這會他不該和自己道歉嗎?
“所以這些魚是你花錢買的?”
戰北琛沒忘記方大偉說的話,蘇俏俏把魚送給他!
“這是我在河裏撈的!”
蘇俏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底憋屈的不行。
‘這戰北琛一點都不懂風情,我鼻子都快撞到變形了,他連問都不問一句,枉我還剛才還覺得他方才貼心。’
戰北琛睨了她一眼,嬌俏的臉寫滿了不悅,心底卻說出這般憋屈的話。
她就不能把話和他說出來?
終究,他還是心軟了下來,“你和方大偉之間,以前我可以不過問,但你要和我繼續過下去,日後不能再有牽扯。”
即便他們是因婚約在一起,也沒法接受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這魚是我在河裏撈的,你不信,下次你和我一起去就是了。”
蘇俏俏一再被不信任就算了,如今還被質疑這魚的來曆,不由得就紅了眼。
垂下眸,快步就往家裏走,心底憋屈又難受,夾著哭腔。
‘臭男人,為了證明真心和他過日子,我不顧高燒剛退,去河邊弄魚,他不相信就算了,竟還質疑我,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
戰北琛看著大步往前走,連路都不看的蘇俏俏,眉頭緊皺。
他隻是想告訴她,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這...也錯了?
她至於這般委屈還...哭上了?
戰北琛心底沒底,眼看著她走的極快,迎麵一趕牛車的劉大爺一邊和人嘮嗑,一邊任由牛往前走。
他喊了句,“蘇俏俏。”
蘇俏俏非但沒有回應,走的愈發快,就好像是要逃跑一樣。
眼看著人就要撞上去,戰北琛幾個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人往懷中帶。
劉大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驚了下,扯著嗓門喊,“北琛,你這媳婦又想做什麼?我可沒招惹她啊。”
蘇俏俏驚魂未定,被戰北琛緊緊的護在懷中,還未回過神來。
隻聽到戰北琛滿是歉意道,“劉叔,對不住了,俏俏急著回去做飯,沒看路。”
說完,把人拽著就趕緊朝著回家的方向走。
蘇俏俏回神的時候,兩人已經走的老遠了,她用力的想抽回手,卻被緊緊的拽著。
“放開我!”
聲音帶著哭腔,也不抬頭,死倔死倔的。
“你不要命了?走路都不看路,你可知道,劉大爺家的牛可是會頂人的。”
戰北琛有些惱火,尤其是蘇俏俏今天還穿著結婚時家裏給做的紅色棉襖。
牛最見不得的就是紅色。
“要你管啊。”蘇俏俏垂著頭,聲音很嘶啞,儼然是哭過。
“你...哭了?”戰北琛有些不確定。
想去看她的臉,卻被蘇俏俏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