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苑文利陷入沉思之際,那裴鬆悄然來到了他所在的病房,滿懷關切地看望起這位友人。苑文利乍一瞧見對方的身影踏入病房,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趕忙急切地說道:“哎呀,你怎會這般匆忙地跑過來呢?若是要來看望,也理應是我前去瞧你才對呀,你瞧瞧,你所受的傷可比我嚴重多了呢!”言語間,苑文利那滿是擔憂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裴鬆,仿佛生怕眼前之人的傷勢會有絲毫加重,那份緊張之情盡顯無疑,仿佛那受傷的人便是自己一般。

而那裴鬆微微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愧疚之色,對著苑文利緩緩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不來見你呢?你可是我最為重要的朋友之一呀,我的心中一直都記掛著你呢。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讓你全心全意地去幫助我那生病臥床的母親,我又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抽身來全心全意的自己照顧我媽,這才導致你無辜被抓,讓你遭受了這樣的磨難,我真的是感到無比的慚愧啊!每當想起這件事情,我的內心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難受。不過,幸好你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真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和你的家人交代了,我一定會一輩子都心懷愧疚,想盡辦法來彌補我的過錯。”

苑文利心急如焚地趕緊上前一步,臉上滿是關切之色,輕聲安慰道:“哎呀呀,這可真的怎麼能怪你呢?我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你要知道,友情的意義就在於在彼此需要的時候能夠伸出援手。更何況,我本身就是學護理的專業人士,用我的所學來幫你照顧伯母,那不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嘛?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覺得自己欠了我什麼似的,這完全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呀,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哦。我隻希望能盡我所能,讓伯母能盡快好起來,讓你也能少些擔憂,安心一些呢。”

看得出來那苑文利對裴鬆著實是情真意切、情深義重啊,仿佛那情絲就如同蛛絲般在心底悄然蔓延,已然深深紮根,難以自拔。這情根猶如一顆深埋地下的種子,在時光的滋養下不斷地汲取養分,逐漸茁壯成長。而裴鬆呢,他自然也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這份喜愛之情,那目光中的溫柔與眷戀,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在意,都讓他心中了然。然而,他卻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將彼此之間原本單純的關係給弄得錯綜複雜起來,他深知一旦跨越了那條界限,可能會帶來許多無法預料的後果。況且,此刻裴鬆的心中早已悄悄地住進了另一個讓他心動的人,那個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輕易地牽動著他的心弦,讓他為之沉醉,為之著迷。

兩人交談片刻之後,苑文利滿懷關切地看著裴鬆,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小裴啊,你可得趕緊回去休息,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咱們接下來還要一起去找你的母親,到時候還得靠你來照顧她呢,可千萬不能就這樣倒下呀。”就在這時,裴鬆身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那清脆的鈴聲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裴鬆連忙伸手接過電話,一邊輕聲說著什麼,一邊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而苑文利站在原地,眼神不經意間瞥向一旁,然而,就是這一瞥,讓他仿佛聽到了一句極為熟悉的話語,那語調、那音色,就像是他在昏迷中曾經聽到過的一樣。刹那間,無數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如潮水般湧現出來,那些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昏迷時似乎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陰雲一般悄然籠罩在了他的心頭。難道……難道自己當時聽到的那個與裴鬆相關的聲音,真的意味著什麼嗎?不!這絕不可能!裴鬆怎麼可能會讓人將自己的母親綁走呢?一定是自己在極度緊張和疲憊的狀態下產生了錯覺,聽錯了那些話語。他用力搖了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的那些詭異想法,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要被無端的猜測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