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於他還是未成年,他根本就無法反抗。一開始,他還天真地認為隻要自己聽從父母的話,父母就會多看他一眼、多關心他一些。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他的父母並沒有因為他的聽話和為哥哥提供血源而對他有絲毫的改變或關注。慢慢地,他意識到無論他怎麼做,父母永遠不會像對待哥哥那樣關愛他。於是,他的內心開始逐漸扭曲,充滿了怨恨與不滿。
他開始懷疑人生,質疑為何父母不喜歡他,為何將所有的愛都傾注於哥哥身上,而他自己則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感到無比委屈,仿佛自己隻是個多餘的人,隻有在哥哥需要時才被想起。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痛苦,心中的憤恨與日俱增。
在這個家庭中,他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自我價值感,成為了一個被忽視的孩子。他渴望得到父母的愛,但又深知這份期待注定落空。他時常問自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最終,他得出結論——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而是父母的偏愛導致了這一切。這種不公令他心生憤怒,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長大成人,但內心的創傷卻始終難以愈合。盡管他已明白父母的做法並不正確,但那份恨意仍如影隨形。他試圖擺脫這段陰影,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然而,每當回憶起童年時光,那些痛苦的往事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難以釋懷。
後來,有一天哥哥的腎髒開始衰竭了。醫生說要換腎,父母沒有問過他的意願就把他拖到醫院去做了配型。這讓他感到十分震驚和憤怒,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體會成為拯救哥哥的工具。然而,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父母竟然準備挖走他的一顆腎去救哥哥。
盡管他明確表示不願意,但父母卻完全無視他的意見。他們認為,作為家庭中的一員,他應該無私地奉獻出自己的器官來拯救哥哥的生命。這種行為讓他覺得自己被忽視、不被尊重,甚至被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物品。
配型成功後,父母更是直接無視他的不情願,自顧自地安排起手術時間。他們甚至買通了醫生,試圖強迫他同意手術並盡快完成移植。麵對這樣的局麵,他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
他一氣之下決定離家出走,希望能擺脫這個困境。但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不久之後,他又被父母發現並強行帶回到了家中。如今,他不僅失去了自由,還麵臨著即將失去腎髒的風險。
在這段黑暗的日子裏,他逐漸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所堅守的親情已經變得扭曲而陌生。他不禁思考:難道親人之間真的可以如此冷漠無情嗎?對於未來,他充滿了恐懼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