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合棺材蓋。
決定先下手為強,走上前去,要把那僵屍的手臂斬掉。
還沒動手,就聽見“撕拉”一聲,那棺中的僵屍手臂,從棺材邊掉了下去。
原來是僵屍的袖子卡在了棺材邊上。
顧教授本就近視,餓的兩眼昏花,棺材裏看不真切,他還以為是僵屍的手把棺材擋住了。
我看了這副場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心中暗暗吐槽:“這眼鏡真是沒白戴,死的都給看活了。”
見不是僵屍有異動,緊張能幹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點。
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僵屍雖然沒有異動,但肯定有問題。
不說突生金毛。
就說那僵屍怎麼也死了幾百上千年,死了屍身不腐本就不符合常理,就算有密藥保存,也該如那口紅棺裏的屍體一樣,見風腐化。
可這棺中的僵屍,剛剛手掉下去的時候,手還能彎曲,除了不會呼吸,跟睡著的人有什麼區別。
幾人又使勁往前推棺材蓋。
我之所以從僵屍腳那頭往前推,是因為擔心銅角金棺裏的僵屍頭太近。
一旦棺中的金甲僵屍暴起傷人,離得遠點,還有隨機應變的可能。
不料幾人又隻推了一半就再也往前推不動半分。
幾人咬著牙用力推,隻聽見棺材板摩擦出的金屬聲,嘎吱嘎吱響。
我心裏覺得不對:“這是出了邪了,又是什麼東西卡住了?”
不解之下,走到棺材頭的位置查看。
誰知剛走了一半,那好好躺在棺材裏的金甲僵屍“蹭”一下站了起來。
尖利的雙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抓住了棺材蓋。
屍體原本身穿的華服,也瞬間風化,露出裏麵金燦燦的屍毛。
見那僵屍坐起,我心下大驚,下意識想用火去燒,否則等他從棺裏出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製服他。
我額頭上全是汗,手上拿著的工兵鏟已經高高舉起,隨時可以發起攻擊。
工兵鏟這玩意兒,當兵的時候經常用。
早就用的得心應手。
不說百分百能砍死金甲僵屍,但這麼近的距離,百分百打中還是沒問題的。
當即掄起胳膊就朝坐在棺材裏的金甲僵屍砍去。
誰知那金甲僵屍像是感覺到了活人靠近,猛的睜開眼睛,轉頭對著我吐出一口屍氣。
湘西大山裏氣候獨特,時而陰雨連綿,時而瘴氣籠罩。
山裏到處都是有毒的奇花異草。
這金甲僵屍不僅在這瘴氣籠罩的大山裏修煉了上千年。
而且死的時候,還在身上塗了讓屍身不腐的毒藥。
剛剛吐出的這一口屍氣,比那眼鏡蛇的毒液還毒,速度極快,讓人來不及躲閃。
我隻覺得一陣腥風,照著麵門吹過來。
甚至沒看清金甲僵屍是什麼動的,那劇毒的屍氣,便化成黑霧飛到了眼前。
這麼近的距離,我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了。
千鈞一發之際,為了自保,我隻好順勢往後一倒。
手裏的火把正好燒到那團黑霧上。
像燒蟲子一樣,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擔心吸到屍氣,我快速向身後退去。
周楠和顧一依此時也發現了棺材裏的金甲僵屍暴起,都十分吃驚。
齊齊鬆開了棺材蓋子。
周楠在一旁跳著腳叫道:“老張,快用你的符燒他啊。”
他隻知道我的符可以驅鬼辟邪,卻不知道符分好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