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到她的位置向上一看,竟然有一個八角亭子。
大部分的瓦片已經掉落,隻剩一個框架,從樹枝遮掩處透了出來。
久經風雨,上麵的朱漆已經脫落,柱腳長滿了青苔,早已和森林融為一體。
從遠處看隻以為是幾棵大樹,不近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亭子。
幾人全都跑進亭子休息,亭子雖然不能遮風擋雨,但起碼是一塊沒有雜草叢生的平地。
總之現在這種環境,能有塊幹淨地方休息已經很好了。
幾人劫後餘生,一個個臉色發青,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讓四周的綠樹襯的。
眾人放下裝備,在亭子裏各自收拾。
亭子裏雖然看著幹淨,但是這麼多年在林子裏風吹日曬,地上還是有不少枯枝爛葉,厚厚的堆在一起。
顧一依跟孫菲搭著帳篷,我跟周楠把樹葉攏到一起,在亭子中間點了個火堆。
崔小軍恐高,剛剛被嚇的腿都軟了,這會兒躺在火堆邊地上,拿出水壺喝水。
誰知道手一哆嗦,水全都澆澆到了鼻孔裏,差點沒給他嗆死。
顧教授坐在旁邊,趕緊給他扶起來拍背,總算恢複過來,隻是四肢仍舊發軟。
周楠也坐在我旁邊,攏著火堆,長籲一口氣說:“真好,又活了一天!”
顧一依和孫菲紮好帳篷,也進了亭子,坐在了我旁邊。
森林的夜晚格外的冷,眾人都攏了攏衣服,靠近火堆。
黑漆漆的亭子被火光照亮,也許是連日來的奔波,大家都比較疲憊,這會兒誰也沒有說話。
看著氣氛這麼低沉,一向不苟言笑的顧一依居然主動開口。
“周楠,你的炸藥是哪兒來的?”
問的是周楠,臉卻衝著我。
周楠一臉得意的說:“那玩意兒,不是有手就行!”
孫菲也一臉迷妹的看著周楠:“哇!周哥你還會做炸藥呢?真是厲害!”誇的周楠很是受用。
一個勁吹牛逼說,土雷管算什麼,給個機會,原子彈他都能做。
吹的顧一依直皺眉頭。
我隻好給她解釋,周楠家是做鞭炮生意的,他從小接觸這些。
小時候就能用自己做的土雷管,去河裏炸魚。
說做原子彈,那肯定是誇張了,但是做做土炮什麼的,還是沒有難度的。
聊了會天,沉悶的氣氛總算被打破。
我想起顧教授,在懸崖上說的話,虛心的向他求教。
“顧教授,剛剛您說那巨鷹,像是一種滅絕的生物,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像鷹,但是也太大了?”
說起在懸崖上的遭遇,顧教授這會兒還心有餘悸,又往火堆前挪了挪,才開始說道:
“那鷹像是阿根廷巨鷹,翅膀森藍,身長超過兩米,以獅虎為食,幾乎沒有天敵。”
“但是很難熬過幼年期,所以數量越來越少,在中世紀晚期已經滅絕,是南美洲的一種大型猛禽,這裏不可能有,但今天遇到的這隻,外表特征又都很像。”
原來如此,怪不得今天狼群隻在洞口徘徊,不敢追上懸崖,動物對危險的感知,天生就比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