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狼群退去,我稍稍放鬆下來,繼續往上走,心裏也明白,它們不過是暫時撤退。

狼是睚眥必報的動物,生性陰狠,頭狼沒死,那他必然會來報複,頭狼死了,狼群會選出新的頭領,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這塊“大肥肉”。

我正想叫他們再走快點,就聽見兩邊樹枝搖曳,一群人瞬間緊張起來,隻聽著一聲蒼涼的嚎叫,一隻渾身血流不止的公狼,從樹林裏鑽出來,眼神怨毒的盯著我。

是那隻頭狼,它還沒死,又是一聲仰天長嚎,無數的餓狼從樹林裏魚貫而出,齜牙咧嘴,氣勢洶洶。

我連忙靠攏眾人,從周楠背包裏掏出三根雷管,給周楠和顧一依一人一根。

三人成三角站位,將顧教授他們幾人保護在中間,慢慢的斜坡上方移動。

狼群數量眾多,我們一隻隻打準死定了,隻能盯死頭狼,把頭狼炸死,就能為我們爭取很多時間。

但現在我們被狼群包圍,腳下的路又不好走,看著兩邊滴著口水的狼群,幾人兩股戰戰,緊張的滿頭大汗。

那頭狼像是看出了我的恐懼,豎起尖牙,毫不猶豫的向我撲來,眼看就要咬住我的脖子。

我來不及點燃炸藥,急忙往下一蹲,那頭狼從我頭上躍到了對岸。

見頭狼發起攻擊,其他的狼群也開始撲向周楠他們,這時候周楠那沒子彈的槍,反而成了最有利的近戰武器。

隻聽他大喝一聲,反手拿著槍頭,左揮右砸,將狼打的腦漿迸裂。

這原本安靜的深山,頓時一片混亂,在我手上的炸藥扔出去並沒有炸死狼後,我果斷抽出後腰的刺刀,開始和狼群肉搏。

反手刀對著撲來的狼群一陣亂刺,見顧一依正在搏殺的時候,一隻大狼撲向她,被我反手一刺捅在大狼脖子。

就像殺豬放血一樣,將那狼死死的按在石頭上,汨汨流血,掙紮兩下就死了,見狀,另一隻三角眼的餓狼,又從樹林中躍出,向我撲來。

刺刀還捅在狼的脖子裏,根本來不及抽出對付那隻三角眼餓狼,時間緊迫,我隻能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蹲,但還是慢了一步。

眼看我的頭就要被狼咬住,爪子已經伸到我的臉上,千鈞一發之際,周楠一槍托將三眼打飛出去。狼爪在我側臉抓出幾道血痕,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聞到血腥味,狼群興奮的朝我們圍了過來,尖利的獠牙在溫暖的陽光下,閃著寒光,像是一隻隻從地獄出來的惡鬼,勢在必得的盯著我們。

幾人腦袋嗡嗡的,緊張的握著手裏的刀,都心生絕望,如何抵抗得住狼群接下來的攻擊。

突然聽孫菲從包圍圈裏站起來喊到:“你們看,那邊有個山洞。”

高度緊張的幾人,被她一聲大喊炸的頭皮發麻,山洞?我們怎麼沒看見?

餘光瞥著狼群,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在上遊看見一個小小的山洞,讓顧一依帶著眾人趕緊往那裏跑,我跟周楠斷後。

見眾人要逃,狼王不顧流血不止的傷口,帶著狼群朝,朝我跟周楠衝了過來。

我從包裏又拿出一根雷管來,點燃引線,拿在手上數著時間,邊跑邊等著狼群靠近,頗有種視死如歸的架勢。

狼王見我三不兩回頭挑釁它,頓時怒不可遏的向我麵門撲來,眼看距離隻有兩米,引線就快燃盡,我飛快將雷管扔出去,轉身飛撲進洞裏,抱頭趴在地上。

看著麵前呲呲冒著火花的雷管,狼王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正好撲在炸藥上,“砰!”的一聲巨響,煙土紛飛,狼王被炸的四分五裂,滿天亂飛。

離狼王最近的那幾隻狼,也被炸飛,倒在地上流血不止,其他狼見狀,都如驚弓之鳥,嚇得四散逃走,轉眼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因為離的太近,巨大的衝擊波,將洞頂的石灰都震了下來,我起來搖搖頭上的灰,又摸了摸臉,臉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我不再管它,轉身去跟周楠彙合。

洞內漆黑一片,冷風嗖嗖的,讓人後脖頸發涼,從包裏拿出手電筒一照,周楠就彎腰站在我前麵,見我跟上來,上下打量我有沒有受傷,我告訴他沒事。

又問其他人上哪去了?周楠側身,跟個壁虎似的趴在石壁上,原來是洞又深又窄,筆直向前,周楠站在前麵擋住了我的視線,其他人都在他前麵。

地上是沒不到腳踝的溪水,下遊的水就是從這流出去的,我讓周楠把自己的手電筒給前麵的人,告訴眾人繼續往前走。

山洞十分安靜,靜的能聽見滴水聲,借著手電筒的光,能看見石壁邊還有些筍狀的鍾乳石。

洞頂太矮,眾人隻能躬身前行,在黑乎乎的洞裏走了十幾分鍾個小時,前麵的崔小軍突然蹦了起來,他本來就高,”嘣“的一下頭撞在洞頂上,痛的他立馬抱頭蹲在原地,咬著牙齒,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見隊伍不動,眾人都問發生了什麼?

我見沒有回應,擠到最前麵去,崔小軍抱頭蹲在地上,將他拉起來問怎麼了?

隻聽崔小軍齜牙咧嘴的道:“前麵有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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