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手中的刀,快速的刺向背對著他的唐止寒。
季遠沒多想,一把推開了唐止寒,腹部卻被那人捅了兩刀。
唐止寒呆住了,還是趕來的唐止俞,一槍爆了那人的頭。
季遠為救兒子受傷,唐父眼中殺意更濃。
戰鬥結束後。
唐家父子都很自責,如果不是一開始的心慈手軟,季遠就不會受傷。
看著季遠血流不止,唐父想都沒想,將唐酒酒給的靈泉水,直接倒在了季遠的傷口處。
直到不再流血後,唐父這才將手中的剩下的靈泉水,硬灌進了季遠的嘴中。
之後的路,父子幾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隻要不懷好意的人出現,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季遠中途醒來過幾次,每次都在跟唐父交代同一件事。
季遠最不放心的,就是季斯刑。
如果他沒撐住,希望唐家能扶養他的孩子長大。
唐父嘴上沒答應,他希望季遠能憑著對兒子的執念,扛過去。
但是季遠能從唐父眼中看出,如果他死了,兒子托付給唐家,是最好的決定。
所以季遠安心的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昏迷。
唐酒酒窩在唐母懷中,將事情經過,聽了個明白。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一位醫生走了出來,剛摘下口罩。
唐父幾人紛紛圍了上去,焦急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名叫陳裏,是唐父通過關係帶進基地的。
陳醫生麵色不變道:“目前情況不好說,不知道你們路上有沒有給他用過什麼藥,他的傷口已經在自我恢複。
這種情況本來是好事,但是目前病人任然處於昏迷中,運氣好的話,等病人醒了,他的傷口也會自愈,但也有可能會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不就是植物人嗎?
四周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季斯刑這一刻,再也控製不住的哭出了聲。
唐酒酒從唐母懷中滑了下來,走到角落中的季斯刑身邊。
她舉起小胖手,一塊巧克力出現在季斯刑眼前。
“那個醫生叔叔騙你的,季叔叔肯定能醒,他現在隻是累了睡著了,等睡夠了就醒了。”
小孩子軟萌的聲音異常清亮。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去打擾他們,畢竟童言無忌。
再說這件事情,對那個患者的兒子來說,太過殘忍。
季斯刑帶著哭腔問道:“真的嗎?可是醫生叔叔說。。。”
唐酒酒鼓著腮幫子,一隻小胖手叉腰認真道:“你信我,還是信醫生叔叔噠?”
季斯刑,含著淚的大眼睛,看了看麵前的肉團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醫生,鬼使神差道:“信你。”
一旁的陳醫生滿頭黑線,可是卻沒有開口說話。
唐父幾人,尷尬一笑。
唐酒酒踮著腳,滿意的拍了拍季斯刑的小胳膊。
“放心吧!有我在,絕對讓季叔叔活蹦亂跳噠!”
陳醫生聽孩子越說越離譜的話,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轉身又回了手術室。
季斯刑大眼睛裏全是滿滿的信任。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去相信醫生的話,隻想相信麵前小團子的話。
就像第一次,她說,換牙也可以吃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