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搶著回答,“現在是太平盛世,又沒有大災,租一畝地,租金是每年畝產的一半,一年一畝地的收成大概是三兩銀子,租出去就是一兩半,
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多有莊子,一個莊子上少說有幾百畝、一千畝的地,莊子上有佃戶,一年產出幾千兩銀子,若是在京城有一個莊子,那一輩子可就吃穿不愁了。”
老板娘拿抹布收拾桌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可別做白日夢了,咱們平頭百姓做個小買賣,以後供家裏的孩子讀個書考取功名才是正理,再多的錢,沒有當官的護著也不是自己的。”
攤主撓了撓頭,憨笑道:“我這不是提到了就順嘴說一句。”
簡兮有了大致的了解,問到了她最關心的問題,“要是在京城中買個宅子,要多少錢啊?”
“這京城啊,寸土寸金,偏僻點的地方一個一進的宅子就要一千兩上下,更不用說繁華地段的,那可不僅要有錢,更要有權,我聽說的,就這條街上的一戶人家,想出手一個三進的院子,就要五千多兩呢”
這時在這條街擺攤很久的攤主很有發言權,消息閉塞的古代,吃飯的地方消息流通是最快的。
五千多兩。
簡兮一臉沉重的離開餛飩攤。
她現在所有的家當加在一起,還不夠買一畝地。
更不用說是買宅子。
哎!
憂傷。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要是她有一個莊子,一個宅子,一年什麼也不幹就能淨收入一千多兩,再雇幾個人給她收拾院子,做飯。
這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想象歸想象,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她不會估算時間,思忖過了有一個多小時,早早的走到墨香閣門口。
心念一動,走進店裏。
掌櫃的一個人在櫃台上。
簡兮出聲,“掌櫃的你這些話本子都是從哪裏來的?”
掌櫃的因著碧痕的話,對簡兮還算敬重,“咱們墨香閣有自己印刷書籍的工坊,這些話本都是我從各處搜羅的,讀書人精貴,但是總有些人考不上科舉,有些相公為了糊口就會自己寫書,分類各有不同,現下最時興的話本子就是一位筆名柳白的相公寫的。”
簡兮心念一動。
還能寫書?
“掌櫃的,就你說的那位叫柳白的相公,寫書掙了多少錢?”
“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瞞你說,我也認識一位寫書極好的相公,隻是他不能露麵,平時也想賺點體己,掌櫃的若是有好路子不妨說說。”
掌櫃得目露精光,“你真認識會寫話本子的相公?”
簡兮一臉自信,“自然是的,我的話你還沒回呢!”
掌櫃的伸頭看店裏沒人,拉著簡兮到一處角落,悄悄說道,“咱們這邊收話本子,都是看銷量,相公們負責寫,我們負責賣,得到的利潤五五分成,那位柳白相公,靠這個到現在掙了少說也有三千兩。”
簡兮睜大眼睛。
寫書這麼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