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清眼角一抽,不是她要偷聽,是桌子就這麼大,連兩個小屁孩一共才七個人用餐。
用罷飯,又抱起小男孩,這會兒她才知道,哥哥叫戰戰今年四歲,妹妹叫念念兩歲。
直到兩個小家夥午睡。
白覓清才認認真真畫了一隻可愛的小老虎和一隻米老鼠讓瑞芙幫她繡。
瑞芙一邊穿針線一邊笑:“您總也得學學女工,之前教您的全忘了。”
白覓清打著哈哈,“進宮兩年一下沒碰過,手生得很。”
她確實會,卻縫製的不好,也不喜歡,就隻畫好了讓瑞芙幫著縫製。
一有空閑白覓清就開始跳內息點瑞芙。
瑞芙無語搬著小板凳去了屋外縫製。
下午王妃親自過來看她,給她講了她母親小時候住的就是這院子,裏麵的物件粉嫩可愛,透著幼稚,倒不知她母親小時候是這樣的。
拉著她逛了逛王府花園,講了許多茹舒欣兒時的趣事,又紅著眼哭了一頓。
問起白覓清她娘的情況,白覓清也是盡量撿一些有趣的好的來講,王妃這才稍微緩和一些。
這兩日見多了娘家這邊的人,白覓清有時候就想,若她能早些穿過來,說不定能救下茹舒欣,一起回來,可是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此刻的大炎上京城,全城戒嚴,人們進出很難,九王出不去,卻也不露麵,像一隻地下老鼠一般,躲在暗處,臉上的陰霾濃鬱。
一旁的幕僚:“這天下,倒讓個閹狗隻手遮天。”
九王將手扶在臉上,狠狠地搓了一翻,努力的睜了睜多日未能睡好的眼,“他吊著父皇那口氣,我們這也毫無辦法。”
幕僚二說:“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我們聲東擊西,派人刺殺皇上,宮裏一亂,這邊送您出城。”
九王扯著嘴角,“你當他是傻子?”
幕僚五:“那便多處開花,製造多處混亂。”
九王:“找他的心窩子紮!”
此刻突然暗衛來報:“王爺,城中戒嚴已撤。”
幾位幕僚麵麵相覷,“這唱的哪一出?”
九王:“派人繼續盯著。”
暗衛道:“還有一事,德瑤公主最近總去瀾寧王府。”
九王抬起一雙幽深的眼眸,裏麵萃滿了陰毒,“楊展見她了?”
暗衛:“從未見過,一直將人拒之門外。”
九王扯了嘴角,“越想撇清幹係便越是有問題,派人盯緊了。”
……
而王府外,薛瑤聽著門口殤九的回稟,紅了眼眶,垂著頭,緊緊咬著朱唇,半晌後,“你去告訴他,見我一次,見完他還不想見我,我以後便不來了。”
殤九無奈道:“公主殿下,掌印大人說了,現在外頭危險,您不要總是往這裏跑,為了您好,還請三思。”
薛瑤將手中糖盒遞給他,“那你把這個給他。”
回宮的馬車裏,薛瑤:“他是怕九王對我不利,所以才不見我的吧?”
一旁的宮女:“奴婢也覺得是,現在九王竄逃在外,上次便險些將您抓走,還是聽瀾寧王的,暫時莫要再來,等過了這陣,再見不遲。”
馬車突然停住,宮女緊張,“怎麼回事?”
馬夫:“公主,平陽侯世子擋住了去路。”
薛瑤此刻卻連掀開馬車簾子的心都沒了,“我累了,此刻要回宮。”
程哲岩眸中帶著憂傷,臉頰微微發紅,帶著一絲醉意,“公主,請告訴我,為何會這樣?總得有原因。”
薛瑤:“本公主不喜歡你,這便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