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一愣,聲音中隱著笑意,“可等久了?”
沈覓清皺著鼻子,不滿道:“我都餓了。”
楊展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走吧,帶你下館子。”
“好~”
那日說好無論如何都要信他,那她便信他,再說了,她睡過的男人,誰規定有人來她手裏搶,她便不能自己捍衛?
楊展回頭對僵在原地的薛瑤,“公主莫怪,她不太懂事,驚擾了殿下,咱家還有要事在身,告辭。”說罷便拉起沈覓清的手竄過宮門往宮外走去。
沈覓清順手便挽上麵朝牆壁,閉眼念經的尤昌公公的手臂,一起帶出了宮去。
尤昌公公震驚不已,小心髒噗噗的跳著,小聲湊到沈覓清耳邊,“這就完事兒了?”
“嘖,那還能有假?正主在這兒呢,公主母主都不好使!”
尤昌公公倒吸一口涼氣,伸出大拇指。
楊展則拉著她的小手,低笑出聲。
沈覓清一捏他手心的肉,“你別笑!一會兒老實的給我交代清楚。”
楊展低眉順眼,“是。”
紅色的宮牆之下,薛瑤捧著虎糖,腳像被釘在地上,紋絲不動,唯有臉頰的淚水證明,她是活著的。
良久後,兩名粉衣宮女跑來,遠遠便驚呼,“公主!”
二人這才架著薛瑤慢慢往回走,“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薛瑤一言不發,隻靜靜的盯著手中的虎糖,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以前他將她捧在手心裏寵著,就像,就像他剛剛看那少女一般的眼神。
那眼神原本是屬於她的,那少女是誰?為何她兩世都從未見過?不對!
突然腳下頓足,木木的回頭看著身邊的宮女,“雲夢,你去查一下,最近宮中可有什麼新事發生。”
雲夢一邊領命,一邊道:“奴婢回去就查,您先回去用些飯。”
薛瑤:“不,不是宮中,是整個上京城的新事,和宮中的事都查一遍。”
“還有我們回來時,輿圖被人搶了去,查的如何?可有了線索?”
那份輿圖對小展很重要,她必須拿到,是誰搶走了輿圖?
雲夢搖頭:“那日的人動作很快,我們的人根本連對方招式都沒試出來出自哪一路,便殺了人將輿圖搶走。”
薛瑤沉下眉毛,擺了擺手,“先去查近日京城中事吧。”
……
雲夢的辦事效率很高,當晚便將沈覓清的身份信息打聽清楚。
薛瑤坐在貴妃榻上,單手支著眉心,此刻的她心力交瘁,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呢?
胡嘯?上一世,他是楊展的左膀右臂,膝下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朝為官,二兒子在軍營中是驍衛將軍,驍勇善戰,卻從未聽說過有嫡女。
且聽說胡夫人還曾因為沒有女兒,娶了大兒媳時,將其捧在手心裏疼著,這事兒在上京城可是還很有名氣的。
胡小花?
薛瑤支起身子,“雲夢姐姐,你說沈才人與胡小姐一模一樣?”
雲夢點頭,“就連痣都一樣。”
薛瑤咬著唇,有一絲迷惑,“雙生花?”
雲夢:“並非雙生,隻是巧合長的一模一樣,上京許多人都知此事。”
薛瑤心中隱隱有了揣測,他若想做的事,怕是無人能擋。
一個多月前才回到上京的嫡女?
他竟然為她做這許多的謀劃嗎?薛瑤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她這一世還是晚了嗎?
漸漸的窒息感襲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