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猛然抬頭看向楊展,楊展淡定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隻此回您恐要失望,咱家一直都是由陛下親自提拔,隻聽令於聖上,所以今晚咱家必定保聖上安然。”
說罷手一抬,原本將刀對準文武百官侍衛中的金吾衛轉頭便將刀架在了九王的人脖子上,一時間僵局被打破。
一隻黑影瞬間略過眾人,直取瀟太尉的頭顱,隻兩個呼吸間,孤狼已經提著瀟太尉正在流血的頭顱站在楊展身側,低頭道:“大人恕罪,不小心口子割大了……”
“……”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殿上此刻鴉雀無聲。
楊展繼續道:“嘖,剛剛忘了告訴瀟太尉,他女婿已經被抬進了詔獄,外麵皆是胡將軍胡嘯的人。”
而此刻的德瑤公主卻震驚無比,她的太子兄長已薨,父皇也身受重傷,這一切都太突然,是哪裏出了錯?明明這場逼宮是在年底才會發生,而這卻提前了四個月!
德瑤聽到他的聲音時,眼淚奪眶而出,她看著他一步步從殿外走來,他總是那般從容淡定,那般高大偉岸,她一雙美目定格在來人身上,再見已是隔世,她看著他的背影,淚珠兒像斷了線般滑落下來,滴在了緊張交錯在一處的手背上。
直到這場逼宮在楊展到來畫上句號,她內心五味雜陳,她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了。
短短一日一連下了多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九子薛尋,狼子野心,嗜兄殺父,為子不仁,謀反叛亂,貶為庶民,所以命貔貅之旅,致原野之誅。獲此凶豎,正其刑書。宜準法下詔獄秋後問斬!其餘支黨,按罪處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瀟太尉謀反,不臣不忠,全家斬首視眾,女眷充為官妓。
瀟貴妃,削去貴妃之位,貶為庶民,丟去街上乞討一生。
東廠掌印楊展,救駕有功,忠臣忠貞,特封了瀾寧王,配享太廟。
一連拔起九王黨羽三十四位官員,該殺的殺,該流放流放,抄家滅族!一時間朝堂大動蕩!
皇上因傷勢較重,一直未能上朝,皆交由瀾寧王暫時攝政。
楊展坐於大殿之上龍椅旁的交椅上,轉了轉手上扳指,睨著底下的大臣,“刑部,昨晚有人劫獄,你們是死的?還是故意為之?”
刑部趙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丞相李玄出列,沉著臉道:“啟稟瀾寧王,想來是有人密謀此事,詔獄豈是那般好劫的?”
刑部趙奇:“下官不敢,確實事出突然,下官死罪。”
楊展眯著眼,“確實罪該萬死,砍了吧!”
立刻便有侍衛進來,摘掉趙奇烏紗帽,將人拖了出去。
朝堂上人人自危,不敢多言。
尤昌一甩拂塵:“退朝~”
往東廠走,楊展問一旁尤昌,“皇上今日如何?”
尤昌道:“昏昏沉沉,一日中多半在睡覺。”
楊展勾唇,“如此甚好,吊著他那口氣,派鷹眼查九王下落,此事除了兵部、禮部查查還有誰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