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栓憋的臉紅,“李鋤你欺人太甚!”
沈覓清扭動了一下身子,扯的背疼:“嘶~”
楊展起身便拿著藥去廚房煎藥,可剛一出門。
李鋤瞪大眼睛指著長相英俊的不像話的楊展,半晌後才大嗓門喊道,“你是誰?好啊,你們已經在家養了個小白臉兒了?你家閨女已經是殘花敗柳,俺看誰還敢娶!”
村民開始竊竊私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祝老栓憋的臉紅,婆婆一驚坐下拍著大腿哭了起來,她女兒若毀了名聲可如何是好?
楊展蹙了眉,抬眼看向李鋤。
沈覓清忍著痛出門,非常彪悍喊了一嗓子:“放屁,你再說一句試試?他是我男人!再敢敗壞我男人名聲,撕了你個老家夥的嘴!”
盡管這一嗓子扯的她背生疼,卻依然擋不住她一米五八的氣勢!
李鋤張著嘴看著門口仙女一般的少女開口比村裏的李秀娘還彪悍,一時震得他話都回不上來。
楊展被她這一嗓子吼的閉了閉眼,回頭看著小小的人兒在門口有些艱難的扶著門框,麵上去強撐著,小臉有些蒼白,額頭都冒了汗,可依然凶巴巴的模樣竟覺得極其可愛。
這些皆是屬於她的聰慧,賴皮勁兒上來,誰也不管用,包括他!
想到這裏,楊展低頭發笑,整齊的牙齒露出半截,側麵看去竟將人晃的心肝都跟著發顫。
村民們眼前一花,竟是感覺自己看到了神仙一般,一個個犯了花癡。
而楊展內心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此刻層層增長,所幸還有理智,使他強製按下心中肆意的渴望,轉身進了廚房煎藥。
……
一場鬧劇最後被沈覓清的一嗓子吼散。
於是全村兒吃飯的時候都在討論這一對金童玉女般的人物是哪裏來的。
楊展一手推開門,一手端著藥碗,坐到沈覓清身邊來,將藥放在嘴邊輕輕吹涼,這才喂給沈覓清喝。
這裏艱苦,隻有煮些紅花水來喝。
沈覓清喝完藥,聲音有些軟糯,“把金葉子給了祝老伯吧,讓他買頭牛,也不至於被逼的將女兒推入火坑。”
楊展笑看著她:“好”
“你笑什麼啊?剛才就開始莫名其妙一直笑,撿錢了?”
楊展笑容放大:“你說我是你男人,這話我記下了。”
沈覓清臉頰怕是一片紅暈,“權宜之計,我不那麼說,那老伯閨女的名聲就要沒了。”
楊展垂眸,長睫半遮眼簾,“隻是他閨女的名聲?我的名聲呢?”
沈覓清竟然從裏麵聽出來一絲委屈,趕緊晃晃頭,拍了拍臉,不能被美色迷惑,“你和我一樣,在這裏沒有名聲,隨便造!”
“……”
沈覓清趴下,楊展嫻熟的給她扒下衣衫,輕輕抹著紅花汁。
沈覓清卻覺得背上燙的幾乎要脫一層皮。
隻好閉了眼睛假裝睡覺,背上的淤青連到腰有些影響走路。
楊展手下輕柔,看著她變粉的耳尖,勾了一抹笑意,“你說什麼關係才能這樣互相擦藥?”
沈覓清裝作若無其事般,“我們兩個跟別人自然是不同的。”
此時窗外婆婆扯著嗓子喊祝老二的聲音將二人的談論打斷。
“老二!快點!太陽都快下山了!懶死你!”
老二不耐煩道:“哎呀,您就誇張,剛未時,咱家太陽就下山了!”
“娘這不是得提早叫你嗎?不然你又得先去茅房蹲半個時辰,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