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鬧事,那我可就報官了!”掌櫃喝道。
“鬧事的是他們!他們要帶走我家的下人,是何道理?!”純宜不依不饒。
“這明明就是我家的侍女如萱,怎麼成了你家的下人?你有何憑證?我們可是有文書和賣身契的。”思煙反駁道。
思煙手中並沒有這些東西,但她知道既然風傲晴說得出這個名字,那就會有辦法。
在船上時,風傲晴看青梅並不像世代賤籍出身,所以就多問了一聲,才知道她是大臣之女,因父親犯死罪,十來歲被貶為賤籍發賣,青梅是主家給起的名字,她原名叫葉如萱。
“我說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青梅!你給我滾過來!”純宜惡狠狠地吼道。
“我家的狗我不認得嗎?那爪子上的傷還在吧!還有腿上的!來人,給我把她的衣撕了!讓大家看看是不是有傷!是不是我家的狗!”
“我把你扔河裏,你起得來不來認主,反而是跑了!你可知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她一揮手,就要讓自己的人上前。
此話一出,客棧裏看熱鬧的人發出一聲聲唏噓。
“別說,她不是你的婢女,她就算是,我也斷不能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了。”風傲晴冷冷道。
“就是啊!堂堂郡主,居然虐打下人哦!昌穆人也太差勁了吧!”有人起哄。
“就是啊!看起來體體麵麵的,卻是心這般狠啊!”思煙應道。
“就是就是!還當街撕女子衣服,這昌穆國隻聽說野蠻,沒想到這般野蠻啊!”人群裏又有人應。
“斷不能讓她把人領走了!”
“還把人扔河裏,那不是謀命嗎!得就抓起來!”
“在我元武,虐待下人那也是違律的,別說謀命了!我看應該報官!”
......
一時間,純宜已經千夫所指。
大家更是自發地聚了過來,仿佛要保護青梅一樣。
這些人並不是風傲晴安排的,所以風傲晴一時間特別感動,沒想到元武的人居然這麼有正義感。
見人多亂了起來,安瑾歌一聲口哨,玉翎衛全數站到了風傲晴身後。
大家看到這架勢,大概知道麵前這位相護的小姐,可能不是一般人。
“我是郡主,你們這些賤民,也配說我!都給我滾開!青梅,你現在過來,還能活,不過來,你就死定了!”
純宜被人罵,臉上掛不住,準備怎麼都要掙這一口氣。
看到風傲晴抬起下巴,安瑾歌一伸手,其中一個玉翎衛就打開自己背後的包袱,取了一件衣出來。
安瑾歌將衣披到了風傲晴的身上。
那是一身緋底繡九鳳圖的朝服。
朝服上身,便是鳳華君。
大家一看,不由都退開了一步,所有玉翎衛上了前,恭敬道:“鳳華君!”
剛才掌櫃是輕輕叫的,所以旁人沒有聽到,這回大家是都聽到了。
“鳳華君?”有人知道,“見鳳華君如見昭景帝,快拜!”
一時間,大家都拜了下去,除了純宜。
“純宜,跪!”安瑾歌厲聲喝道,玉翎衛統領上線。
“區區昌穆郡主,居然不敬我鳳華君,那就是不敬我昭景帝,不敬我昭景!此事,我們定會找昌穆王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