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極細小,會找血管,然後順著血管流到身體的其他地方。

“現下如何救?”風傲晴咬起了牙,終是學識過於淺薄了。

“這麼長時間,早就不知道在哪裏了,隻能等死了,你的藥也隻能拖個三五日。”重樓搖搖頭。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風傲晴追問。

“有也來不及了。”

“你但說無妨。”

“你需得找到施蟲人,每個施蟲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藥,可以引出蟲來。”

風傲晴、安瑾歌和元振寬相視一眼,三人一臉焦急。

“還有別的法子嗎?!”風傲晴聲音嘶啞。

重樓看他們的表情,大概知道人已經被他們殺了。

元振寬上一次哭,是他爹死了,沒想到疼愛他的思煙也要死在他麵前。

“我沒用!都怪我!我要是會武功,當時弄死那姓裴的,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我沒用!”他靠著門跌坐在地下。

安瑾歌看慣生死,心自然是冷得多,她麵無表情,拍了拍元振寬的肩膀。

“衣!”風傲晴站起身。

元振寬一臉眼淚鼻涕地望向她,道:“她最喜歡那套牡丹色的,我去拿來給她換上,釵和耳墜子也我收著,她愛美......”

“不是,我還留著那天的衣服!”風傲晴打斷他。

她想起空間裏的保留的那幾件衣,她留著,就是想有時間了研究一下,看到底有什麼成分能吸引那些毒蟲。

當聽風傲晴說了當時情況的重樓一臉吃驚:“你要僅憑氣味,來分辨藥,再製解藥?”

“姑姑覺得呢?”

“如果你能分辨出,當然就可以了,隻是......”

“我需要個安靜的地方,破舊沒人住的也行,姑姑行個方便,價錢隨便開。”

重樓看她似乎極有信心的樣子,也來了興趣。

以她四十多年習毒術的經驗,還從未聽說可以僅憑氣味就能辯出藥品類的,而且還是過了一段時間的氣味。

她想了想道:“搬去我那裏吧,我的藥池可以多續幾天命,給你掙些時日。”

“姑姑大恩,我記下了。”

既然重樓發了話,也沒有人敢反對,大家幫著把思煙搬進了鬼扇樓。

重樓把思煙放進了藥池上的木架上。

安瑾歌還以為是將人浸在藥中,這時才知道原來放是架子上麵熏。

整個屋裏的藥味並不濃,反而是清香好聞。

這間屋子大得很,一側是藥池,靠牆全是藥架,也有桌有椅。

重樓覺得這裏最合適,於是道:“你們都在這裏就好,屏風後有榻,可以休息。小公子......”

“不勞姑姑安排了,我要在這裏守著我姐。”

“好,那我讓人再搬兩張榻進來。”

安瑾歌遞了一小袋金子給重樓:“我們不欠人情,這是定錢,還勞您準備一日三餐。等病治好,您再看補多少。”

重樓掂了掂那袋子,也沒有說什麼,就收下了。

“我就住在隔壁房間,有事叫我,需要什麼藥也叫我,我這裏有全九州品種最全的藥庫。”

她心癢癢,真想留在這屋裏看風傲晴是如何做的,但是又怕別人不讓她看,隻能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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