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嬤嬤對風傲晴是放心的,所以也答應了,自己在門外等她。
風傲晴推門進去的時候,太子妃竟端坐在屋裏繡花,繡的是一幅蝶飛圖。
風傲琴笑道:“太子妃好雅興。”
太子妃答:“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繡花打發時間。”
“身體哪裏不妥?”風傲晴坐到了周寄柔對麵。
“總覺得胸口鬱悶,時常喘不來氣。”
“小問題,我看太子妃康健的很。”
“你看看我繡著這蝶可好?聽聞你最喜歡蝶,這副帕子是給你繡的。”
周寄柔繡完最後幾針,取下了帕子,遞給風傲晴。
“謝你讓我的霽兒在死前,舒服舒服過了幾個月,這幾個月,他像普通孩子一樣跑跳,歡笑,吃餅,喝茶......”
她這一說,風傲晴眼也濕了。
風傲晴接過那幅繡圖,隻見繡得十分精美,她把帕子收進了懷中。
“真好,我很喜歡,還是給你把一脈,開些藥,不然我這不白來了。”
太子妃笑著伸出了手。
“我想韓朗應該已經把這府裏發現的事兒都告訴你了吧。”
“我不過問你們的事。”
“無關?他從回來起,就在幫琮王。”
周寄柔感覺到握著她脈的手,輕輕一顫。
“我說了,這是天曜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本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周寄柔反握住風傲晴的手道,“那薔薇花可喜歡?琮王妃,正是西疆小國公主,他們想盡了辦法讓璵王能夠在你生辰時,送上這份特別的禮。”
“你怎麼會知道?”
“琮王無勢時,我當然可以和琮王妃保持密友的身份了。”
“太子妃,我想你並不清楚我跟韓朗的羈絆。我們不是你一句兩句就能拆散的。如果他需要我,他會直接跟我說,而且我除了能給崇王殿下治腿,其他的我做不了什麼。”
“真的做不了別的嗎?我們鳳華君子在昭景誰人不知?她一人成軍,這事兒難道出不了昭景嗎?太子殿下納一個昭景商賈之女為如夫人,又是為何?您也不知道嗎?”
“他知道我不會參與天曜的事,所以未曾對我開口,我是昭景的鳳華君,如果我幫了他,那便是昭景在幫他,隻會引起周圍小國的不滿,我不會將昭景陷入危險之境。”
風傲晴無心再和她說,她的身體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風傲晴起身要走。
周寄柔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我並不是要拆散你和璵王,我隻是不想你跟我一樣,永遠是別人手中執的一棋。一心付出卻永遠得不到回報。至於他的真心如何,你自己去想,自己去看,自己去判斷。”
“我如今已是這樣,並不是為了誰。”周寄柔笑笑。
風傲晴愣了愣。
確實,現在的她一無所有,現在的她隻想活下去,而且她活下去也是想看到太子最終的下場,也是想看到這些困住她一生的人,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