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蓁看到周寄柔仍然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隻是精神有些萎靡,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瘋樣,與前幾天瘋魔的狀態已完全不同。

她想了想,還是伸手去扶了一把,周寄柔也握了她的手。

兩人之前感情不淺,雖然沒有擺在明麵上,就像之前風傲晴看到的一樣,兩人的感情可不止妯娌,兩壇桂花酒就說明了關係,兩人本來就是閨中密友,隻是因為各自嫁人,然後站在了對立麵上而已。

侍衛要跟上,常懷蓁阻止了道:“不用跟著了,我們兩人說說體己話,你們也不便聽。另外我們不會出這院子,就在亭子裏吹吹風,無妨的。”

周寄柔握了常懷蓁的手:“我知道是你求老五帶你來看我的。多謝你的兩壇子桂花酒,我這些天晚上都飲了,是我喜歡的味道。你特地多放了桂花,對嗎?”

常懷蓁說著說著,就要掉淚:“知道你喜歡這個味道,便多放了,又怕放的太多,損了酒味,也不知道調得合不合適。”

“剛剛好,你做事就是這樣,一切都剛剛好。”

“現在要怎麼辦?要被這樣子困一輩子呢!”常懷蓁滿臉憂愁。

“以你的身份,你應該盼我死才好。”周寄柔道。

“說的什麼話!怎麼可能盼你死!哪怕他......”常懷蓁說不下去了,哽咽道,“終歸不能想著死,哄哄他,孩子還會有的。”

“不哄了,哄了他這麼多年,最終也沒有捂暖他的心,在他心裏,那個位置比我重要,比霽兒重要,比誰都重要。”周寄柔已經死了心。

“他知道霽兒長不大,從不關心,而我,也隻不過是個太子妃的擺設,從不曾是妻子或者愛人。你知道嗎?就在出征前,他要我把他那外室子接過來撫養,直接說,反正霽兒也長不大,你身子也不好,留著他是最好的選擇。”

“你知道嗎?霽兒就在門口聽,他問我,霽兒為何長不大?”周寄柔的指甲都掐進了常懷蓁的肉裏。

常懷蓁這才知道,她恨從何來。

“便就這樣,即便不哄他,你也要自己好好的,我會時常來看你,以前不能飲,現在可以暢飲,我一定多備些,給你送來。”常懷蓁不想她失去念想。

“那好,我就等著。但是你不要再來了,差人送來便好。以後你的身份不一樣了,再與我往來,再與太子府往來,便就是罪過。”

“我不會理他這些罪不罪過的。你在我眼中不是太子妃,我在你眼中也不是琮王妃......”

周寄柔抬手打斷了她。

“這話我們兩個人知道變好,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聽我的。以後便不同了。”

兩人隻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良久,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是默默地流淚。

好一會兒,周寄柔這才定了定神。

她看了看侍衛所在的位置,低聲道:“蓁兒,我現在說的話,你要一字一句地記在心裏。我隻有這一次機會,他不會再讓你來。所以,你要用你好用的頭腦,全部記下。”

常懷蓁還沒有開始說話,就聽得周寄柔開始說:“高元國正城,三家產業,分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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