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王應該打的是這個主意,風傲晴想。

韓朗比他行動得更早一些,風傲晴的委屈在他這裏隻過了一夜。

他之前說過,老王妃再也出不了聲,風傲晴還怕他會把人殺了,勸來著,後來知道並沒有。

宴後的第二天,老王妃休息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緩過來些,就打算進王後那裏告狀。

上了馬車,走著走著,越走越不對勁,感覺離王宮沒有那麼遠啊!怎麼半天也不到?就讓嬤嬤推開車門看看。

那嬤嬤喚了兩聲趕車人的名字,沒有人應,她忙推開車門,就見趕車人躺在門前的車板上,正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嬤嬤跌回車裏,嚇暈了過去。

老王妃經曆兩朝,也是有些膽量的,便問來人何意。

“璵王殿下說了,王後娘娘身子不好,老王妃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淩凇道。

“我是他叔奶奶!他敢奈我何?”

“您想好了,您若是去了,不管說了什麼,可就不是一死能讓殿下解氣的了。”淩凇把韓朗的決定告訴老王妃。

“哼!我便不信了!他竟為了一個外姓人,敢傷我!”

“自是不敢,那您自便。”淩鬆把馬一拉,就將車停了下來。

等老王妃打開車門時,淩凇已經不見了。

她下車一看,車已行至一個偏僻的荒地,她又不認得路,又不會趕車,車上還有一個暈倒的嬤嬤和一具屍體。

最後,她深一腳淺一腳在泥裏走了很遠,終於找到了一戶農家,拿金釵讓人去了瑞王府報信,瑞王府的人這才將她接了回去。

回來以後,她一病不起,這去找王後告狀的事,也就耽擱了。

王後聽聞老王妃病了,就派了人去問情況,卻是沒有一人能講得清楚是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她也明鏡兒似的,這是乖幺兒在和她宣戰,告訴她,自己不會在意任何人,包括這個什麼叔奶奶。

風傲晴在太子府裏說的話,她也一字不差地從太子妃那裏聽到了。

沒過幾天,瑞王府又出了事。

這事兒,掩了這個的口,又鬆開了那個的,知道看到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知道法不責重的道理,在外麵講得繪聲繪色、惟妙惟肖。

王上宇文斯年氣得桌子都拍斷了。

桌子上擺滿了大臣們的諫書,除了這晚的荒唐事,還有無數其他的控訴。

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罰是不行了。

殺還是舍不得,於是將他們一家人革了官職,僅留王稱,其他待遇全部取消,然後令他們回到祖地虞城生活,無詔不得出。

而且,其後代不得再為官。

那裏給了封地,餓不死,但肯定也無法再過奢靡的生活。

宇文斯年想想也好,殺雞儆猴,這奢患,一定要除才行。

說到奢患,他又想到了這“麒麟錦”。

他猜應該是風傲晴幹的,隻覺得這女子了不得,以一已之力改變了京城中女子的衣飾規格,而且與他除奢患的政非常契合,他推了很久,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樣一來,隻能讓太子舍棄芙雪織了,對他不好,但對天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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