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還好,誰家的生辰禮那麼隨意啊!至少得和上次的水平差不多吧!”風傲晴是說著怪,但眼裏卻是滿滿的愛意。

上一次,是腰中的軟劍,她一直隨身佩戴,沒有一日落下。

這一次,隻有一束放在床頭的薔薇。

火紅的顏色, 剛剛開始盛放。

天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法子,將這花從西疆運到了寒天穀,還帶著晨露,甚至花莖的切口都還是新鮮的。

“你也有臉說,你知道花的銀子是上次禮的好多好多倍嗎?”韓朗又擺出那一副,風傲晴在發神經時,他常擺出的那張臭臉。

風傲晴捧著他的,湊得近近的,就笑:“一共看了七日,很喜歡,也很歡喜。”

“八日半,第九日上午,才實在不能看的。”韓朗糾正道。

“你一日日都是待在我房間的梁上嗎?”風傲晴真的沒有察覺到過。

“沒有,我也很忙的,畢竟你要的那些鬼東西,我還得花時間去收羅。”

“什麼叫鬼東西!你說說,什麼是鬼東西!”風傲晴加大了音量質問,又開心地笑。

在他麵前,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啊!

越九在簾外聽著聽著,才知道那位背後的人是裏麵躺的這位。

他本就在想,在窮的叮當響的寒天穀,她為何能輕易得到那許多好東西。

整屋的芙雪織。

整箱的、各色的、大小不一的海珠和其他珠寶。

玫瑰雞最出名的玫瑰樓要在寒天穀開分店,越九曾在延廣吃過,在寒天穀吃居然覺得味道是一模一樣,一問才知道,主廚來了寒天穀分店,每隔幾天都會親手製了玫瑰雞送到攬風閣去。

寒天穀隻有風家大宅有石板道,平得不像人能造出來的。

寒天穀隻有風家大宅有許多常綠的盆栽,在冬天都滿眼綠色。

寒天穀隻有風家大宅有使不完的銀絲炭,哪怕是在雪房都是用這好炭。

寒天穀隻有風家大宅用和皇上一窯出的碗碟盤。

......

總之,隻要想要的,叨念叨念,過不久就一定有了。

有些並不是貴,而是難辦,也都能有。

當莫北淵來時,越九曾一度以為是他的手筆,畢竟他是永臨王,開國功臣。

但漸漸覺得並不是,他武將出身,對於這些貴重東西不在意,自身更是非常勤儉,對人大方,但絕不是奢靡之人。

原來,愛著、縱著、寵著風傲晴的,是這位啊!

原來,她那麼慌張,是因為這位啊!

安磊和越九又往外挪了挪,幹脆站到了洞邊。

兩人往外一看,不得了,這洞不能待了,外麵竟下了一夜雪,再不出去,隻怕封山了走不了。

越九給安磊使了個眼色。

安磊是絕對不會進去的,否則他主子一個眼神都能把他給刀死。

越九不一樣,他是新人,還不是他的人。

他示意越九去。

越九於是在簾外道:“夫人,我去家裏拉馬車過來,雪下了一夜,要封山了。”

“你去吧!再帶兩個人來。有人再勇,也要被抬著下山了。”她斜了一眼身邊的韓朗。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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