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算計,算計都用在那位身上了。”
“那旁人不也沒有什麼東西好算計的不!”
傅秋鳴揉了揉額頭。
父親去世,魏千珩承下了祺王王位,日漸成長,也穩重多了,但這少年之心卻是也沒有失,總還是有調皮搗蛋的時候。
這怕是得娶親才行,他替魏千珩選了幾個,已經呈到了皇上麵前,隻等皇上指婚了。
魏行珩也不白拿東西,反正到了要查病取藥的時候,就由傅秋鳴去見風傲晴。
帶了二十箱禮,二十箱現銀,禮是給風傲晴和莫家人的,銀是魏家捐的給前線將士的。
傅秋鳴先去查了祺州守軍的情況,這才進了寒天穀。
他太忙了,雖然離得並不遠,但他還是第一次踏足此地。
昭景人,應該都沒有想過要踏足此地,因為來此地的,都是犯人。
沒想到,從城門外的街道、城門、城牆來看,這裏比富庶的祺東一點也不差。
來接他的安磊道:“我姐,就是看不得土路,說是出門一腳泥,受不了,所以城郊的路,都是特別造的。”
“原來如此,我以為是土路,但是走上去才知道不是!不知這方法可否教與我,我回去也在祺州這樣修。”傅秋鳴吃驚不小,剛才一直看腳下的路。
“那有什麼不可以,本來我姐也說了先在寒天穀試試好不好,能管多久,和原來的哪個本錢高,算計好了,會將方法教給工政司在整個昭景用的。”
“就這造福百姓之事,我都得替百姓多給她多磕幾個頭。”
進了城,安磊又介紹:“城門、城牆都是重修的,城裏的房子能改的都是改過的,我們剛來時,可不是這樣。”
傅秋鳴暗暗吃驚,這不僅需要技術,還需要大量銀兩,需要優秀的協調以及運作能力,更需要的是齊心協力。
但想想,也是正常,她憑一人之力調三州軍隊行軍打仗,這些事又算了什麼。
風傲晴正在攬風閣外等著。
“夫人,這怎麼使得,秋鳴何得何能,讓您在此處等我。”傅秋鳴看到寒風中的風傲晴,很是感動。
他這樣一位小人物,她都如此對待,想必這城中沒有人會不尊重她。
“街麵上的孩子早就遞了信來,說客人到主街了,我才站出來等的,順便活動一下。”她扶了傅秋鳴起身。
又招手叫過攬風閣前的小孩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遞過去。
“要分啊!”
“知道!夫人!”那孩子小大人似的在街邊站定,對來要糖的孩子們道,“排隊,夫人說過,誰搶、誰推人、誰插隊的,以後都沒有!我有小本本記著呢!”
傅秋鳴就隨了風傲晴進攬風閣,風傲晴第一時間就是幫他瞧病。
“我真是要抽魏千珩了,是看你吃著藥死不了,就把你往死裏整是吧!你走時帶上我的信,讓他親自滾過來見我!”
“夫人,不關他的事,我自覺還好,就常常忘記了時間。”
“可不能啊!我再給你個小物件兒,可以定時的,一響,就得去休息,否則,明年你也不要來拿藥了,魏千珩你也就見不著管不著了。”
“是,謹遵夫人教誨。”
“別隻說說啊!”
“是,夫人,哦,對了,我來時路上救了一個人,還在昏迷中,所以就鬥膽帶進城來了,想著您給瞧瞧,好歹一條人命。”傅秋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