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救命!”這回是真叫了,兩小家夥可不輕巧。
但安磊也沒有忘記趕過來的莫明蕾,一腳把她給掃倒。
四個都滾到雪裏。
莫明蕾的粉拳,以極快地速度落到他身上。
“哎!大家淑女的禮不要啦!”
“大家!淑女!我好不容易早起梳個髻!化個妝!美美的!你給你弄一頭一臉雪!”
“再瘋就真的不美了啊!”
“你找死!”
風傲晴望向莫北淵,他坐在窗下越九的軟椅上,喝著咖啡,一臉姨母笑地看著院子裏打鬧的兩大兩小。
“我說怎麼都看不上樓家的小姐呢,原來是在等咱們的蕾小姐,你說,配是不配?”她問。
莫北淵的咖啡杯停在嘴邊。
“你莫忘記了,安家是大家。”
“所以,你才是這樣的臉色啊!如若,安磊真隻是個無父無母的小隱衛,定不是這樣的吧!”風傲晴從窗外坐起身。
“傲晴,為何你對我誤會這麼深?”
“沒有誤會啊!這是在表揚你呢!我看到院子裏,隻有濃濃的情意,而你看到的是主家、旁支,再是人品、能力,最後才是情。”
莫北淵還想再爭一爭,兩個小雪球就滾到了廊下。
莫北淵給兩個寶兒輕拍了拍身上頭上的雪。
“爹!石頭叔好壞哦!我們走到樹下時,他故意踢樹,還用的輕功!”星寶投訴道。
“仇也報了不是?”莫北淵笑道。
“報了!哈哈!我們人多!”星寶玩得很高興。
風傲晴也從屋裏走了出來,一摸月寶的脖子,已經出了汗,就又回了屋,拿了汗巾出來,熟練地給兩孩子紮好。
“明蕾!過來!別瘋了,出了汗一會兒該凍病了。”風傲晴又對著院子裏叫道。
安磊一聽,立即爬了起來,忙道:“可不能病了,快去廊下烤火,我早晨剛起的,正好用的沒有味道的銀絲,你不喜歡那炭的味道。”
他起得很早,一早和越九起了火,又去攬月樓拿了風傲晴要的冊子。
本來想著裝病,就需要在家裏辦公了。
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
莫明蕾也解了氣,就到廊下去烤火,走到廊邊,跺了跺腳,肩膀上的雪披一解,就摔到了身後安磊的身上。
“這是要出門?”
“嗯,之前您不是讓我去選過年時要用的綢嗎?樓家也做綢緞生意,樓玉言說不用去外麵尋了,他把能用的料子全部集齊了讓我去比,我選幾樣又好又實惠的再報給您看。”
“哦,是去見樓公子啊!這身粉紫不錯,去我房裏重新梳個頭就好,梳百合髻吧,最是漂亮!我讓玲兒給你梳,她是全寒天城頭梳得最好的小丫頭。”
“太好了,不用我梳髻就太好了,”莫明蕾就提了裙進房間去,跨進了一隻腳,還要回頭瞪一眼安磊,“都怪你,安三歲!還玩這些小孩兒的把戲。”
他不知道安磊正愣在廊下,腦子裏還有反應前麵莫明蕾和風傲晴的對話。
樓玉言,我看你是想死了,死八百回那種。
等莫明蕾再出來時,他就對風傲晴道:“姐,我去星月閣看看掌櫃的。”
也沒有等風傲晴答,他就跟著莫明蕾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