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一個睡袋,一人一頭,都握著保溫杯喝著滾燙的熱水。
“石頭啊!下山以後記得用新名字啊!別說漏嘴了,若麻煩。”
“知道,我叫風炻,你還叫我石頭,你叫風渺,是我親姐。”安磊答道。
“嗯,人有了新名字,就如同新生一樣。從此,我倆相依為命,好好生活,好好掙錢,好好買地!”
“我不能娶媳婦嗎?”
“嘖!這還沒有開呢!你就想著拋棄我?!”
“不是,我說以後呢?”
“娶娶!給你娶八個悍婦!天天八對一!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安磊嗬嗬一笑:“主子也是這樣罵我,說給我娶八個,讓我天天挨收拾。”
風傲晴輕輕一笑。
安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閉了嘴,低頭喝水。
“你快睡吧。”風傲晴拿出小台燈,又拿出昭景的書和圖,細細研看。
兩人都是一人守半夜,一般都是風傲晴守上半夜,因為如果要安磊守,他就遲遲不叫醒風傲晴,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叫她,有時天都快亮了。
所以,風傲晴要麼訂鬧鍾,要麼守上半夜。
也不知道安磊這地方選得好,還是本來就天氣好,帳篷外一點風也沒有,也沒有下雪,想必明天是個晴天。
風傲晴正看著書,突然聽到外麵好像有響動。
她隔著睡袋踢了一下安磊。
安磊立即絲滑地從睡袋裏麵鑽了出來。
他側耳聽了聽,顯然也聽到了動靜,立即對風傲晴做了個出袋的動作,風傲晴也立即出了睡袋,等出了事再出睡袋就遲了。
安磊先去查看,而風傲晴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兩人還沒有看清情況,就聽到一個人的叫“救命”的聲音。
這一下,他們反而是放了心,朝聲音走去。
火光下,有個人趴在地上,動不了了,是因為中了安磊撒的毒。
本來吧,人踩上去是不會中毒的,這是防動物的,動物踩上了就會中毒,四肢麻痹一段時間,不會傷性命。
那這人顯然就不是走過來的,而爬過來的。
“受了傷。”安磊先到,發現他滿身是血,這就難怪了。
兩人先將人給抬回了帳篷。
風傲晴找了個大燈,用剪子把他的衣服剪開。
安磊就“嗷”了一嗓子。
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全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動物幹的,而且是大型動物,看,齒痕,撕扯,踩踏。”風傲晴指著他身上各處不同的傷道。
安磊來了句國粹,他一般絕對不會在風傲晴麵前說的。
他拿自己的小拇指比著風傲晴所指的齒痕的位置,驚道:“老虎嗎?這麼大的牙?”
說完,他打了個寒顫。
“石頭你先去把藥帶加寬,再往前布幾道,他一身血,隻怕是一路都有血跡,別真引了老虎或者其他什麼野獸來。”風傲晴看到這咬痕,也是有些害怕。
安磊忙應了出去。
他不僅多布了幾道藥帶,還多燃了兩堆火,把帳篷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