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也放心,我盡量拉著主子不去找您。”安橋的手指頭搓了搓,微微有些不安,隻是,多睡了七天就是好的。
風傲晴領著兩人就走。
走到別院門口時,她非常嚴肅地問二人:“是否願意跟著我?”
“願意。”兩人答。
“跟著我,就是我的人,我便像信你們主子一樣信你們,是否可以?”
“ 當然。”兩人又答。
“那就好,隻一條,安磊是知道的,這條是說給你——淩凇聽的,不要給你主子留記。如果你要留,那就是變相殺我,可能應下?”
淩凇一愣,看向安磊,安磊就朝他重重點頭。安磊跟著的時候,從不敢留記,安橋倒是留過,還發過信,結果現在風傲晴就不信他,也不會帶他走。
“是,能辦到。”淩鬆點了點頭。
留了記確實可能引不來韓朗,卻能成為殺風傲晴的刀。
三人上了馬,與來送行的魏千珩和傅秋鳴告別。
傅秋鳴吃了藥,氣色好了許多,兩人沒有多言,事情已經商量好了,傅秋鳴自帶一種讓人放心的能量,風傲晴完全信任他。
三人幾乎沒有停留,一半水路一半陸路,以最快的速度往泗州而去。
安磊感覺到風傲晴的變化,她越來越緊張,每日幾乎不能成眠。
和她出行的日子,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除了趕路,她還要學安磊的長劍劍術、淩凇短刃刀法。
等待她的,似乎是一場大戰。
......
與此同時,逃出生天的端雅,也在馬不停蹄地往連州趕。
她隻能去連州,不知為何,去寂夏的路被人切斷了,每一處相交的城池,都換了防,已經完全禁止了與寂夏的任何交流。
到寂夏路難行,如果不走官道,那就隻能翻山,而她,沒有什麼武功,隻帶了幾個武婢,又怎麼翻得了山。
所以,她隻能到連州,到了這裏,便會有人護著她去寂夏。
三皇子已是寂夏新王,借他幾萬兵而已,不至於惱的,要惱便惱,哄哄就好了。
把連州三地的兵帶過去,就當還他好了,以寂夏的實力,一定可以重新奪回昭景的。
寂夏若不可靠,還有別處,多的是,不是嗎?
九州還有那麼多國家啊!
快進連州時,她不敢再往前,就派了兩個人先下山查看是否安全。
在昹泰與連盛兩城之山中藏了兩天,直到那兩人回來。
兩人隻道,查得是嚴了,但是一切正常。
“掛的什麼旗?”
“還是連州軍的鐵劍旗。”
端雅這才放了心,一行人進了連盛城。
一向不可一世的端雅在進城時已經和流放之人一樣,全身髒汙不堪,披頭散發。
若是不說,任誰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女子是長公主。
門人看了半天令牌,又拿令牌去給上麵人看,才確認眼前人是居然是長公主殿下,忙把人請進了城門。
“城守和將軍在青凰閣等您。”
端雅鬆了一口氣,略整了整被泥漿起來的衣裙,往城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