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睡吧!太晚了,明日一早還要啟程。”莫明遠關心道。

他把田鶯兒送到房門口,聽到她上了栓,這才放心回自己房間休息。

田鶯兒聽到他離開,才奔到床上,咬著被子狠狠的哭,哭完又狠狠地笑。

哭自己的過去,笑自己的未來。

從此,田鶯兒再沒有被誰執在手中,田鶯兒就隻是田鶯兒,莫明遠的田鶯兒。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很香,連夢都沒有做,直到第二天被外麵的叫喊聲吵醒。

她起身一看,大家都聚集在院子裏,好像出了什麼事。

田鶯兒先在二樓找了下人,沒有看到莫明遠,但莫明蕾和周秀芸在對麵的廊下,站在陳頤蘭和莫姝媛的門前。

房門微微開著,看不清裏麵。

按理,她們是不會關心那兩人的,隻怕是出事了。

田鶯兒也懶得走樓梯,直接躍下了樓,快速來到了莫明蕾和周秀芸身邊。

“明蕾,三夫人,出了什麼事?”

周秀芸的手在微微顫抖,田鶯兒就忙握住了。

“她們......尋了短......”周秀芸聲音也是顫抖的。

她素來膽子小,又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所以十分害怕。

“遠公子呢?”田鶯兒不放心他,於是問。

“在裏麵查看情況呢!”莫明蕾答道。

“走,他在裏麵就行,我們不要待在這裏了,去廳裏吧!”田鶯兒作主道。

三人就往廳裏走。

莫南洲正在廳裏和掌櫃的商量此事。

“不瞞您說,我家在延州還是士家,我自家妹妹不爭氣,這是醜事,我們也怕揚出去了不好聽,還請您行個方便,我們悄悄帶走,就不必報官了。”

“這,要是日後......”

“我們走後都不會再回祺州,自然也不會給您添麻煩。”

“那倒是好,但......”

“您看,這院裏住的隻有我們,我這都是自己人,不會有人說出去,反而是報官,大家都知道,您這生意以後還怎麼做啊!”

“哦,對對對。”掌櫃的一聽,這是大事,要是知道這客棧死了人,一死還死了兩個,還會有誰敢來住啊!

莫南洲拿出一包金子遞了過去。

“若是您不放心,就請個大師來做個法事,這銀錢我們出。”

堂櫃的一看裏麵居然是金子,就笑了:“好說好說,這地兒我熟,我們來辦,那你們趁現在天色還早,早些出發吧!”

“好好,我們這就走。”莫南洲忙道了謝。

他急急去安排,看到田鶯兒就問:“田姑娘,有沒有看到我家大嫂?也不知跑哪裏去了。”

田鶯兒搖搖頭。

莫南洲回到那間房,把門關了起來,一轉門,這場景讓他差點吐了。

兩人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床上。

陳頤蘭在地上,舌頭長長伸了出來,顯然是吊死的,莫南洲從來不知道人居然有那麼長的舌頭。

而莫姝媛則是死是床上,可能是想從床上下來,爬到一半沒了力氣,所以是上半身趴在床邊,雙手垂下,滿床滿身都是汙血汙物,應該是死於血崩。

“哥......”莫明遠想說什麼, 莫南洲就朝他搖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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