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珩走到莫家人的火堆邊問:“韓大人,夫人,找我何事?”
“跪吧!頭磕得響些。”韓朗道。
魏千珩一聽,很是難過,這些人明知道自己傷心難過,還要落井下石。
這幾天,他一直敬著,從未失過禮,現在這樣未免有些太過份了。
他又想起傅秋鳴剛剛才教他的,不必太過謙遜,於是握了拳道:“兩位有何事便說!我如今沒有心情供你們消遣!”
“哦?還是有氣性的,總算是像了你爹三分。”韓朗反而笑了。
魏常寶一向手段雷霆,底下官員個個怕得要死,大兒性子也與他無異,不然也不會犯下大錯被莫北淵給殺了。
當韓朗見到這二兒子時,一時沒有和他爹聯係起來。
現在倒是懂了,因是傅秋鳴帶大的,才是這謙謙君子樣。
“他既這般氣性,也不想跪謝,那你便不治了吧!看來,傅秋鳴在他心裏也沒有那麼重要。”韓朗接著逗他。
“我看也是。”風傲晴與他一唱一和。
“不治就不治,我魏......治?不治?什麼治不治?”魏千珩總算是抓住了重點。
“誰有空消遣你,是剛才我大嫂說,可能能治傅公子的病!”莫南洲解釋道。
魏千珩一臉不可置信。
“真,真的嗎?夫人?”
“要查了才知道能不能救。”風傲晴答。
魏千珩立即跪了下去,將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風傲晴正要動,就見傅秋鳴已經用了輕功上前。
武功還不錯,不救是真何惜了。
“公子!”傅秋鳴去拉魏千珩,一拉起來,看到頭都磕起了個包。
“嘖!韓朗,你看看你!他心眼實,你還偏要逗!這麼大個包!”風傲晴狠狠瞪了一眼韓朗。
“不不,值!隻要您願意救,我三個磕滿!”說著,他還要磕。
“不用了!磕破了頭,還得浪費我的藥!”風傲晴忙阻止。
傅秋鳴把他家公子扶了起來,認真地擦幹淨額頭、手上還有衣上的泥。
看樣子,這些比他的命還重要。
“天地君親師,人正、身教、親長、官至,方可跪,其他,不必。”他一邊做著這些,一邊還在教訓著。
風傲晴就想笑,合著我還不配。
“我自認人正,也教他一二,還長他一二,甚至救了他一命,他這一跪我真就受得起。”
傅秋鳴聽到這話,反而是吃了一驚,忙一禮道:“是在下唐突了。”
“是是,受得起,絕對受得起!”魏千珩十分高興。
隻有傅秋鳴是冷靜的,他朝風傲晴側身請道:“夫人,借一步。”
風傲晴想,如果是要治病,那還是要問清楚情況,這是私密的事,自然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的,於是站起了身。
韓朗也跟著就站了起來。
風傲晴把他按了回去:“不用擔心,他傷不了我,我在他寶貝公子身上落的毒的都還沒有解呢!”
魏千珩一聽,上上下下摸著自己,他什麼時候被下了毒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