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晨霧裏。
“我送你過祺東城,有我在,魏常寶翻不起浪來。城裏我也查看過了,安全。”
隻有兩人了,韓朗這才和她說這些話。
風傲晴這時也才知道,韓朗算死了她想進祺東城去收好東西,所以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不是回了天曜國,而是快馬加鞭到了祺東城查看情況,這是回頭來迎她的。
“不用送,我不過祺東城。”風傲晴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定。
這回倒是韓朗覺得奇怪了。
“魏千珩你看到了,那和他爹比起來,還差得遠了,他家庫裏的東西可不一般啊!”
“是有點可惜哈!”風傲晴笑道。
“不過不進是最好,直接出祺州到延州去,也就安心了。”韓朗覺得這樣是最好。
“嗯。”
山裏霧大,跟下了雨一樣,不一會兒,兩人肩頭就濕了,頭發絲兒也沾了水氣,韓朗於是示意她往回走。
“把他們送到以後呢?有何打算?”韓朗問。
“去天曜國。”
韓朗一怔。
“搬空天曜國的珠寶,以後就躺珠寶上睡。”風傲晴一本正經地跟韓朗描述著自己理想中的滿是珠寶的床,描述著躺在這樣的床上睡覺時的快樂。
“珠寶能讓你歡喜?”韓朗從上到下打量她,全身上下就一根釵,那還是用來殺人的,她說珠寶能使她快樂,反正他是不覺得的。
“珠寶能讓大部分女人歡喜。”
“莫北淵此次若成,必重得永臨王王位,你不......”
“她若成事,你覺得我能活嗎?想什麼呢?莫北淵能掐住她?還永臨王,永臨王靈位吧!”
他本來是想試探一下風傲晴的心意,沒想到她居然通透得很,這不就是自己正擔心的事嗎?不成事還好,成事了,莫家人和她誰都逃不了。
所以她說去天曜,也不全是玩笑,離了昭景至少可以保命。
可是,既要走,為什麼要買祺州的地,而且聽說還讓蘇鴻羽雇了人,前往泗州買地。
反正,她肯定是沒有說實情,不知道想做什麼。
兩人回到營地時,大家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啟程了。
風傲晴沒有看到魏千珩,就問莫南洲。
“一早沒見到你們倆,說是家裏有事,著急忙慌就走了。”莫南洲笑道。
“說了別嚇人,還是個孩子,看吧,給人嚇壞了。”風傲晴笑道。
正說著,大家就見韓朗的人騎著馬護著魏千珩一行又灰溜溜地回了營地邊。
韓朗和風傲晴朝他們走了過去。
“兩位......那個......”魏千珩想要解釋,又不敢。
“怎麼也是故人之子,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走山路呢!那也太危險了,你放心,我一定安安全全送你回家。”韓朗居然朝他笑了笑。
“不是......山路也沒有多遠了,我們不怕的......我們熟路......”於達把魏千珩攔在身後,也道。
“怎麼你們家的下人這麼多話的?要不要我幫你教教規矩?”
於達忙把嘴一捂。
魏千珩隻能斷了獨自離開的念頭,他知道殺是肯定不會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