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兒笑笑:“就如雪、如霜,本來也沒有其他人了。”
“哦,帶了就行,那回吧。”莫北淵淡淡道,眼已經從她身上挪往手中上書上。
薛嘉兒看到那是一本屬於現代的書,隻能是風傲晴拿給他的了。
“將軍就不怕我這路上有危險?我若是出了事,您該如何向長公主交代?”她恨恨道,不覺又把長公主給搬了出來。
“那我倒是真不怕,她的人護不住你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本事?我倒是怕傲晴怪我是真。”莫北淵笑道。
都說到這份上了,薛嘉兒隻能咬了咬牙,退出了營帳。
如雪、如霜在帳外等她,她領著兩人出了大營,上了營地外的馬車。
當時如雪駕車進來,卻被衛士硬逼著下了車,步行進來的。
莫浩宇倒是反常,跟在三人身後,目送她們出了營,又確定他們上了回鎮子的官道,出了哨線,這才回了營。
沒多大一會兒,有人來報信給他,他又進了大帳報給莫北淵。
“哥,辦好了。”
“嗯,沒傷著她吧!”
“自是沒有。”
“嗯,她是你大嫂的閨中密友,再不喜歡也不能殺。”
“嘁,好友夫不可欺的道理都不懂啊!還密友,我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倒是要提一提大嫂才是,莫與這樣的人交往。”
莫北淵輕笑了笑。
就在剛才,莫浩宇見她們出了哨線,就發了令。
一隊隱衛悄悄地跟了上去,並在林子裏將車給圍了。
兩個武婢是會武功,但也不可能打得過一隊隱衛,所以很快被殺死在車外。
薛嘉兒縮在車裏,眼睜睜看著兩個武婢被刺死,嚇得瑟瑟發抖。
她第一次深刻理解,什麼叫瑟瑟發抖,那種牙齒打架的冷感,那種每個毛孔淌出的恐懼,令人永生難忘。
對方一身黑衣,並不知道是什麼人。
“你們是何人?!這不遠處便是駐營!我是......”
黑衣人還沒有等說完,就把她從車裏拖了出來,捆起來塞住了嘴,扔上了馬,帶走了。
薛嘉兒除了絕望地哭泣,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她在心裏叫了一千遍,一千遍“將軍”,卻沒有等到莫北淵來救她。
緊接著,淚眼中,出現的是熟悉的道路,他們居然是回了鎮上,隻不過沒有回原來住的那宅子,換成了另外一個宅子。
黑衣人除了她的繩子和口中的布,將她推進了一間屋裏,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她靠著門,聽到門外人對話。
“看好了,別跑了,也別苛待,主子說她還有用,何時放,等令。”是一個黑衣人道。
“是。”是兩名女子的聲音。
他說令,不是說信,薛嘉兒心裏大概是明白了。
她還在想,為何在離駐地如此近的地方外會有歹人?
她還在想,將軍會不會有危險?
她還在想,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幫助到將軍?
卻不知,正是莫北淵一手策劃的。
他討厭自己是端雅的人,或才說,他討厭自己。
這羞辱、這驚嚇,終於令她痛哭出聲。
由痛哭變成了怒吼。
她也終於知道莫北淵那句話,不是笑言,他這一生,隻要風傲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