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將軍給你的信。”
“您認識我?”
“您認識瑾歌啊!”
兩人同時問道。
“是,我與安姑娘的父親是多年好友,因任務不同,所以不常見麵,沒想到啊!居然見不到了。我聽說,仇是報了的。”
“是,報了,我親手報的。”安瑾歌答道。
“那就好。”文掌櫃一副惋惜的模樣。
安瑾歌打開信,莫南洲就不知死活地湊了過來。
“滾!”安瑾歌喝道。
文掌櫃顯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好歹也是主子的弟弟啊!這樣呼來喝去的啊!
莫南洲嗬嗬一笑,也看出了文掌櫃眼裏的驚慌之色,於是道:“沒事沒事,慣了,她不是不敬,是與我太過相熟,嗬嗬。”
文掌櫃隻能給出了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咱就是說,咱都是一家人了,咱就不能一起看看?我哥讓我辦的事,我也可以告訴你啊!”莫南洲還想瞟她手上的信。
“我看你是找死!若是大家能互看,將軍還需要寫幾封嗎?”安瑾歌又是一句罵。
“我知道,你信上的內容肯定和我的一樣,他就是不放心我唄,如果我沒有辦好,再由你去辦,我知道的。我果然不是親生的......”莫南洲哭唧唧。
安瑾歌已經不想罵了,隻丟了一個白眼過來。
莫南洲又慫了,然後閉了嘴,倒了茶,摸了摸溫度,遞到她桌上,故意躲開眼,意思自己不想看她手上的信。
一會兒又把桌上的糕點尋了一塊完好無損的,拿小碟子給裝了,放到茶旁邊。
“你能不能消停點兒!”安瑾歌一皺眉。
莫南洲就頭都快點掉了,然後安安靜靜坐在那裏等她看完。
顯然,她的事兒比自己的更多、更重要,信都長好多,多了好多好多頁。
看著看著,就由信紙看到了她的臉上,她總是那樣一本正經的模樣,但就是好看啊!
文掌櫃也算是看出來了什麼,在那裏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兩人。
安瑾歌看完信,也走到爐邊將信燒了,接著又要了紙和筆,開始寫回信。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回一封信,因為她感覺風傲晴變了,在逐漸失控的狀態中。
現在的風傲晴,不知道在策劃什麼,但總歸隻要她不安靜待著,於莫北淵就不會是好事。
她的臉上不由浮現出為難的模樣,被莫南洲看在眼中。
但這一回,他沒有再說什麼,隻待她靜靜想措詞。
寫好了信,兩人就帶著一車東西出了鎮子。
這是輛單匹馬拉的小板車。
“我來趕車。”莫南洲搶先道。
“把我連人帶糧食帶溝裏?”安瑾歌可不會冒這個險。
“呃......那,還是你來吧!”在她麵前反正也是沒本事了,不在乎多這一樣。
他準備往車上爬,就感覺飛了起來,落到糧食袋上,撲了一臉麵粉灰。
原來是安瑾歌提著他的腰帶,把他給扔上了車。
“我說,姐姐,你就不能輕點兒啊!”
“我已經很輕了,怕扔過了。”安瑾歌一本正經地答,然後自己也上了車,趕了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