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我了。”韓朗搖搖頭。
“這樣,你便不在端雅和莫北淵的注視中了。你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因為,記憶已經恢複了。”
韓朗又是失語狀態。
“我給你治療完,你說你沒有想起什麼,但我卻發現你的瞳孔有變,而且呼吸也重了,你肯定是想起了什麼。端雅是不會留沒用的人在身邊的,所以你有別的用處。”
韓朗不知道風傲晴竟如此厲害。
他自己也訓隱衛,隱藏情緒本就是功課之一,相反,你也能從人細微的變化來看他是否正在隱藏情緒。
風傲晴有著天生的洞察力,未經訓練,居然就能做到。
“讓他二人留下,如你的願。”風傲晴沒有等他答,就應下了。
她並不想窺探韓朗的隱私,當日沒有問,現在也不會問,她隻想讓韓朗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無知婦孺,一切,都能看明白。
韓朗站起身,語氣變回了兩人初識時那般的冷淡。
“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從未用過什麼心思、手段,隻想護你到延廣而已,你本就是我計劃外的存在。”
韓朗曾可以擁有無數女人,士家小姐、皇族臣女、異域美姬,但他全部都拒絕了,本以為對女人無感,卻在風傲晴這裏一眼淪陷。
風傲晴沒有答他,應該是從來也沒有信過吧!
韓朗心裏一片冰涼,他多希望能在這段時間陪在她的左右,等到了延廣,再說服她,帶她離開昭景。
他了解端雅,因風傲晴受的辱,那定是會一樣一樣要回來的。
莫家人因莫北淵不會有事,有事的隻會是風傲晴。
但他說什麼,風傲晴也不會信。
“那我走了,你睡吧。”韓朗剛說了一句冷話,此時又軟了下來。
“不送。”風傲晴從袖子裏又抖出冊子來看。
韓朗回頭看了一眼,那是一本關於昭景地形地貌的劄記。
他一言不發走到自己的營地處,叫醒了所有人。
安磊和安橋被叫到一邊:“你們從現在起就跟著風小姐,當她是主子,聽她的令,以命護她周全,可能辦到?”
兩人應道:“是,主子。”
“無論她怎麼罵你們,打你們,都不得離開,可能辦到?”
“能,主子。”
“好。”韓朗點了頭。
他領著剩下的十幾人立即收拾行裝離開。
韓朗跨上馬,即衝了出去,沒有回頭看風傲晴一眼。
等他們走後,安瑾歌走過來和兄弟倆相認,兄弟倆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風傲晴這裏露了。
“還是跟著好些呢!如果路上再有什麼事,以他的本事,也定能護得住你。”安瑾歌覺得有些可惜了。
“不用了,不會有什麼事的,端雅忙著呢!我們和那把椅子比起來,算不得什麼。”風傲晴篤定道。
“那坐上了那椅子以後呢?”安瑾歌在擔心著她,出於真心,而不是因為莫北淵。
“等她坐上了再說吧,實在不行,我躲到林子裏當野人吧!她總不能親自來尋的。”風傲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