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身,卻天旋地轉,於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燙得不行。
淋雨,感冒發燒了。
還是感染了疫症?!
村裏......孩子!
風傲晴燒得稀裏糊塗,搞了半天才想起孩子來。
左右一摸,沒有!
她坐起身狠狠喘了幾口氣,輕手輕腳爬起來走到車門邊,猛地拉開門,左手箍住了車夫的脖子,右手的釵頂住了他的頸動脈。
這是在枕頭下摸到的,她在端雅那裏用來殺人的釵。
“停車。”
“病著呢!別又淋了雨。”韓朗邊說著,邊慢慢降低了馬車的速度。
“孩子呢!”風傲晴手上下了力。
“鬆開吧!我知道你這位置好,一下去絕對活不了,但那是對普通人。”韓朗沒有拿開她的手,隻說著。
他知道,如果是奪了她手裏的釵,隻會更加刺激她。
車停了下來,他又道:“我去係車,再跟你說孩子的事。”
風傲晴鬆了手,縮回到車裏。
雨還下得挺大,係了個車回來,韓朗肩膀已經濕了,而一直在駕車,衣擺已經濕透。
他彎腰進了車廂,把雨關在門外。
“別過來。”風傲晴喝道。
“你總得容我解釋完再趕我走啊!”韓朗依舊要上前。
“我可能染了他們的疫症,你也......”
“你都要殺我了,我還怕什麼疫症。”韓朗二話不說,坐到了她身邊。
“滾開!”風傲晴一腳把他踹下了榻。
韓朗就幹脆一屁股坐在榻下說。
在連盛,他有自己的隱衛,三年前,他就在各地準備了隱衛,這與長公主的是兩套係統,相互不知道。
借著為長公主辦事,他能更好地在各地布局。
說實話,在沒有記起來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隻知道應該這麼做。
到處放隱衛,在昭景,在鄰國。
現在,長公主那一部分不能用了,所以他叫醒了自己的這支隱衛。
給隱衛們下了令以後,他就來追風傲晴了。
找到村裏,就看到了昏死過去的風傲晴和嗷嗷哭的孩子。
風傲晴一邊聽一邊測了測溫度,39.5了,於是忙吃了退燒的藥。
“那是什麼?會叫?”韓朗聽到了測溫計的報警聲,於是問。
“說你的!”
“那孩子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送到連盛城去。他們會找個人好人家收養她,這到延州還帶個剛出生的嬰兒,你哪裏能顧得了。”
韓朗說了孩子的去處,他也看到村裏的屍體,他怕的不是能不能照顧,而是她將如何麵對這孩子。
“扔溝裏了吧!”風傲晴冷笑一聲。
“到時你去連盛查看就是了,那孩子左手心有個黑痣,好認得很,但凡養得不如別人家的胖,你都算我頭上。”韓朗白她一眼。
風傲晴得承認,這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韓朗移了移屁股,往前湊了湊,準備說接下來的重點。
孩子什麼的並不在他眼中,之所以要這麼處置,是因為他了解風傲晴,這事兒不辦好,那自己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派你來跟著我,是她還沒有死心?還想一試?”風傲晴眼中顯出了在端雅院中時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