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雅抹了一把淚,輕點了下頭:“好在,你在這裏,我是回不了京城了。”
“這卸磨殺驢的狗東西!自己幾斤幾兩他不知道?沒有你,他狗屁都不是!”夏侯錚一拳砸在桌上。
“算了。”
“端雅,你跟我回寂夏!”他緊握住端雅的手道。
端雅抽回自己的手,搖搖頭:“我若一走,便就是逃國,再也沒有昭景長公主的身份,本就不配,沒了身份,豈不是更不配了?”
“什麼不配?!我看誰敢說不配!”
“殿下,當有一天,你能左右寂夏,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現在誰一張折子都能拉了您下來,您自己都護不了,何況護我。”
夏侯錚一怔,立即道:“不用很久的,等我做了寂夏王,端雅就是寂夏王後!”
“端雅不急,會慢慢等,殿下也不要急,慢慢來。”端雅靠著他的胸膛,低聲道。
夏侯錚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現下如何辦?你聰慧,一定有辦法的。”
端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今日隻想與殿下喝一杯,解憂,其他事情,明日再說。”
端雅踮著腳,送上了香唇。
向來主動的是夏侯錚,端雅一直若即若離,現下沒了依靠,竟也像普通女子一樣,害怕得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縮在他懷裏,他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好,什麼事情都明日再說,今晚我與端雅一醉方休!”夏侯錚緊緊擁住她,想給她些安全感。
帳外的上官離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也回了帳,重新換了一身霽色常服,正了正銀冠。
果不其然,夏侯錚派人叫了他去大帳。
“離,來,這位便是端雅長公主。”
“上官離,見過長公主。”上官離禮道。
端雅打量了一眼上官離,謙謙公子,僅此而已,她倒是有些失望了。
但細細一看,就知道了不同。
他知道端雅會見他,特地換了衣,端雅想問的問題一個也不用問,因為他知道端雅要問什麼,並且已經告訴了她。
是哪裏人?
他身上佩著天曜特有的璀玉,常服也是天曜國的常見款式,與寂夏的略有不同。
師從何處?
他手上持了一把空白折扇,剛才起身,特地展開搖搖了,上麵寫著‘玄之易得,月湧風動’。師從九州最出輔國之材的玄月書院。
年歲幾何?
他係著玄色腰帶,在天曜已經二十五歲以上。
“這麼多謀士,他最得我心,既有本事,又懂我。昨日還告訴我,隻怕長公主會親自來,幫著備好了帳,我還不信他。”夏侯錚笑道。
“上官先生眼光獨到,看到了正主,自然就會傾囊相助,不枉所學。”端雅看著上官離,笑道。
上官離再次一禮,答案已經收到。
他道:“那下官就不擾兩位了,酒我的備的是桃花醉,清口暖胃,既能盡興明日也不怕頭疼,不會耽誤兩位主子的大事。”
“菜呢!可是有長公主喜歡的?”夏侯錚問。
“是,殿下的話不敢忘記。”
“上官先生,連這些都顧啊!”端雅看著上官離出去,便問道。
“此次出征,好多人不敢用,帶的近身的人也不多,沒想到他倒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