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麼呀我知道!”風傲晴哭笑不得。
“你別說,咱莫家男子,就是好看啊!你看薛家那倆小姑娘,盯著咱莫家兒郎,眼都挪不開呢!”
“你能不能讓睿兒學點好,一天天竟想這些。”
睿兒被點了名,就看向風傲晴,黑眼珠子溜溜轉,像是聽得懂一樣。
“你看看!以後當著睿兒別瞎說!他聽得懂呢!”
“哈哈哈,好!”
兩人聊得歡樂,卻不知道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韓朗躺的榻與風傲晴坐的榻就隔了一堵薄牆,他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坐起身,低頭看看自己身體,低聲重複。
矮了些,對,這個咱不能反駁,這是事實。
單薄了些,這個咱不能認,自己的肌骨與莫北淵不相上下,就算是拚硬功那也是不會輸的。
凶狠了些,那莫北淵也沒有多溫柔善解人意好嘛!
殺人如麻,那兩人更是差不離。
所以,這麼看來,就是一矮一點嘛!還有什麼!
他剛想抱著劍坐到椅子上去睡,又想起風傲晴的交代,於是重新趴回到榻上。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感興趣,準確地說是假有夫之婦。
以後將如何,他不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全地帶她遠離邊境,去到腹地躲起來,直到這場風波平息。
......
方念巧回到二房的屋裏,她開始添油加醋地描述著兩人一房而臥的情景。
還不忘對著兒子罵前兒媳:“孫靈竹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還幫她打掩護,故意掐睿兒,把他給掐哭了,好通知那奸夫YIN婦!”
一家四口正說得起勁,突然門被推開,衝進來幾個驛卒,將他們嘴一塞,再一捆,就拖出了房間。
直拖到了驛館的菜園子裏,才停下。
莫正齊一看這是要用私刑啊,於是“唔唔”叫著求饒。
驛卒們停了動作,像是在等什麼人。
接著就看到驛丞陪了韓朗前來。
“您看是埋,還是扔池子裏?”驛丞問道。
“唔唔唔!”四人像蟲子一樣蠕動,然後好不容易跪了起來,就忙磕頭。
“池子裏臭了還是得撈,還得辛苦你,直接埋了吧。”韓朗淡淡道。
“替您當差哪裏配得上辛苦二字,隻要您順了心,我們扔了撈,撈了扔,多來幾次也無妨的。”
韓朗點點頭:“也是風傲晴太過良善了,就你們幾個,一把毒的事兒,也不知道留著做什麼,現下居然還敢說我的閑話,可見是活夠了。”
“韓大人何等正直之人,風姑娘那是人間聖手,更別說,我還在屋裏陪著呢!”
方念巧一聽,是自己惹的事,已經嚇得癱倒在地。
莫正齊好不容易吐掉了口中的帕子求道:“韓大人,都是這死女人的錯!您殺她!您與北淵共事多年,您看在我們姓莫的份上,饒了我們。”
“不過你說得也對,莫北淵的麵子我得給。”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韓朗的袖中飛出一把短刃,就聽得方念巧一聲痛呼。
刀自左向右切開了她的嘴巴兩側,頓時血流滿麵。
“記住了,多嘴多舌的人,嘴就是比別人大些的,你若以後再胡說,我不會殺你,會切得再開些,看切到什麼模樣能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