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包就可疑了,等回到上麵再處置。

說實話,韓朗全程紋絲不動,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就像他說的,氣都不曾喘得重了。

風傲晴很是佩服。

他重新把那件快爛成縷的上衣穿了起來:“我那天看你自己縫傷口,你不怕嗎?”

“怕什麼?你看,我自己縫得可好了,這麼細的疤,等過兩年就看不到了。”

風傲晴挽起自己的袖子給他看已經愈合的傷口,隻有一條細細的縫,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為了他,那麼勇。”

“哎,打住,我可不是為了他!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目標就是送星寶、月寶到寒天穀,等安頓好倆寶兒,我就會離開了。”

“你......我昨晚和你說了以前的事,正想問你,你就睡著了,所以現在還有時間,你能告訴我嗎?”韓朗心中一動。

“我告訴你了,你還不,要多快有多快地告訴你們親愛的長公主去!”風傲晴立即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我不會,我們之間有好多密秘不是嗎?”

“我才不信你呢,我早就想好了,這些事兒都掩飾得極好,你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可不會有人信。”

“你,不信我?”

“當然,你什麼人啊!你是長公主的隱衛!那是能信的人嗎?”

韓朗一愣。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治傷?”

“醫者仁心,怎麼可能看到本該活著的人死掉。”風傲晴給了他一個非常完美的理由。

他望著站起身去觀察地形的風傲晴,竟有種萬箭攢心的感覺。

風傲晴看了半天,這是一片穀地,樹大草密,樹冠差不多與昨天他們的草叢平齊了。

所以,看起來以為是小樹,實際上大樹的樹冠而已。

上麵的人在大白天也看清了情況,用了風傲晴之前捆木排的飛虎爪,兩根係在一起,投到了坡下,因為不知道有多深,就由輕功最好的莫明遠下去看。

莫明遠二話不說,剛想上前,就見田鶯兒使了輕功落到眾人眼前,抓住繩子就要往下滑。

“鶯兒你做什麼?!”莫明遠嚇了一跳。

“我命賤,我來。”田鶯輕輕一笑。

莫明遠還想把她拉上來,就已經沒見了人影。

“鶯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因為這草叢沒有地方係繩子,現在是尾端是係在莫北淵身上的,坡邊由餘天南幾個大個兒拉著,如果拉不住,不僅救不上來人,還得拉下去幾個。

田鶯兒不同,她比莫明遠要輕得多。

莫明遠咬著牙,雙手也握住了繩子。

他感覺到繩子在輕輕的晃動,心又定了些,鶯兒還在繩子上。

但同時,他又感覺不到什麼重量,未免身量也太輕了。

為了能躍得更高,身子更輕巧,她幾乎隻吃保命的食物,從不多一口,不知被風傲晴罵了多少回。

她隻道:“姐,保命的事兒,不能忘。”

逃,就是她保命的手段。

但明明這鎖困不住她、明明解差也攔不住她,她卻沒有逃。

是怕拚了命要護她的人受牽連吧。

莫明遠的手不由越握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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