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解差都跑完了,所有人很快消失在營地。
此時,隻剩下風傲晴、莫北淵、蔚澤。
莫北淵一看就知道並不像風傲晴所說的會傳染,因為她在處理屍體時都會戴手套,把口鼻嚴嚴實實地遮起來,以她的專業程度,絕不可能隻拿袖子給捂了嘴。
而蔚澤則是要護主,管他傳不傳染都得在身前。
“救......救我......”馬成吉痛苦地叫道,朝風傲晴伸出了手。
“我家靜桃,死前,沒有求救對嗎?”風傲晴蹲下來,對馬成吉道。
馬成吉瞪大了眼,盯著風傲晴如同盯著無常。
莫北淵和蔚澤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
風傲晴的手中多了個手電筒,朝馬成吉身上一掃。
莫北淵和蔚澤看到他的身上脖子上有星星點點的綠色瑩光。
“這是?!”莫北淵知道這是風傲晴用來留記的瑩玉粉,上一次韓朗告訴他,風傲晴用此物留了記給莫北淵,盼他去救。
“靜桃知道自己逃不了,拔了釵不是想刺你,而是要把這釵筒裏的瑩玉粉撒到你身上。”風傲晴的眼淚留了下來。
莫北淵驚醒,原來在現場,風傲晴還原現場,做和靜桃一樣的姿勢,是想看看那瑩玉粉會撒在人身上哪個位置。
不洗個十次八次澡,這粉是洗不掉的,她有的是時間查證。
馬成吉發出痛苦且憤怒地低吼。
“你為何要殺靜桃?!”莫北淵怒問。
“那女人是誰?和你苟且那女人是誰?”風傲晴攔住莫北淵,接著問。
“說出來,我讓你少受些苦,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給我個......痛快!我告訴你!”馬成吉臉已經青黑,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從頭皮到指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燃燒。
“好。”風傲晴倒了藥在他嘴裏。
燃燒停止了。
“莫北淵,給我一刀!我欠她的命就還了!”
“說。”莫北淵點了頭。
馬成吉說出了一個名字。
風傲晴點了點頭,站起身。
“給我......個痛快!”馬成吉捂著肚子,蜷成一團。
燃燒又開始了。
“風傲晴!你不守信!”馬成吉怒吼,一用力,身下躥出一串血紅發黑的汙物汙血。
呼吸未止,但已經不能動了。
“不急,還得半個時辰呢!”風傲晴笑了。
“靜桃,那天你依著我,說,夫人啊!現在的夫人真好!等我們到了寒天穀,買個小宅子,一家人就在堂屋裏烤著火,我給您溫酒。”
風傲晴的眼淚從眼角滑到了嘴角:“來,我們喝一杯。”
風傲晴喃喃說著,像是靜桃就在身邊一樣,她的手中多了一壺酒,兩隻杯,一隻自己端著,一隻放在身邊。
莫北淵與蔚澤退了一步。
“靜桃啊!看,他拉出了自己的所有腸子,他很痛,是你的千倍、萬倍痛。”
“靜桃啊!看,他拉出了自己的五髒六腑,肺還在呢!還能呼吸一會兒。”
馬成吉抽搐著,泡在自己拉出的汙物汙血中。
這些話,這場景,讓經曆沙場的蔚澤都流下了冷汗,硬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最後,她把手裏的酒飲盡,道:“靜桃啊!他死了,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