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拖痕結束的地方,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靜桃。
聽到叫聲,風傲晴心裏一緊,忙朝那邊趕。
莫明遠攔住了大家上前。
“人......”莫明遠欲言又止。
隻見靜桃趴在地上,頭上有個巨大的血洞,鮮血糊了她半張臉,又順著臉淌到了地下,積了一大灘。
她美麗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已經沒有了華彩。
她的雙手伸向前,十指都摳進了土地裏,顯然,她想逃,或是想在死前見她最愛的孩子一麵。
縱使風傲晴是個醫生,但第一次見到自己如此親近的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她非常喜歡的人,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靜桃!”她左手握住自己的顫抖的右手,深呼吸幾次,跪到靜桃身邊,去做最後的確認。
“都走開!我要驗屍。”風傲晴不能讓她白死,她要找出凶手來。
見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風傲晴又吼道:“都走!誰也不許當著孩子們的麵亂說,否則我就毒死他!”
大家默默離開了,隻有莫北淵還在。
他心冷,從表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隻是在身後緊緊握起了拳。
來送行的韓朗聽到街口的人說起這事兒,於是也過來了。
莫北淵攔住了他,因為風傲晴已經將靜桃翻了過來,除了衣細細查看還有沒有別的傷。
“我家的女眷,你不方便。”
“凶器。”莫北淵的聲音冷,韓朗的聲音更冷。
當大家圍著屍體時,他在木材外拾起了一塊石頭。
莫北淵一看,上麵血跡斑斑。
“地下血幹的時間和這石頭上的差不多。”
“顱骨凹陷型骨折,凶手是個上肢強健的人,不超過三下,頭骨就.....”風傲晴哽咽道。
“傲晴,我現在就去揪他出來,讓他給靜桃賠命。”莫北淵阻止她往下說。
風傲晴替她係好衣,除了頭部的傷,身體上再沒有別的致命傷,也沒有風傲晴最擔心、最害怕的侵犯痕跡。
“她想反抗,持了自己的銀釵,但是她太柔弱了......”
她展開靜桃的手,右手手心有一道長條形的傷痕,那是死命握叉反抗的傷。
她教過靜桃的,紮哪裏能快速讓對方失去攻擊能力,她也想用的吧,隻不過對方太強了。
風傲晴一手握住自己的脖頸,一手高高舉起做握釵的動作。
“男人。”莫北淵和韓朗看到了她脖子上青紫的指痕,同時道。
“範圍縮小了,我去查吧!我方便些。”韓朗沒有等兩人答,就自顧自走開了。
“葬了吧!這模樣,已經不能再讓孩子們見了。”莫北淵輕聲道。
不遠處,就有一片小山坡,兩人打算把她葬在那裏。
風傲晴從空間裏挑了一件琅玕紫的錦衣給靜桃換上。
“她最喜歡這個色,可是因為原來的風傲晴也喜歡,所以,她從未穿過個色的衣。有一日,她悄悄問我,等星寶和月寶成親這一日,她可不可以穿這個色的衣迎與送,隻遠遠站著便好,我答應了。”
她又給靜桃重新梳了頭,佩上了珍珠的珠花、耳墜子、珍珠項鏈。
“她最喜歡珍珠,說你曾贈與她一串珍珠項鏈,她從不舍得戴,便是這一條了。”
莫北淵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