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大家說去找些草藥,當然這裏哪有什麼草藥,隻不過是找個草垛子,再從空間裏拿些藥出來用。
能熏蚊子的就是艾草,好在這一片是本來就真的有,不是憑空的東西。
拿了一捆,就見莫北淵不聲不響地過來幫她抱了起來。
“多謝。”風傲晴低聲道。
“你要,與我這麼客氣嗎?”莫北淵有些不能忍受與她這樣生疏。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這麼幹的葉子,要怎麼解釋?”
“我們在門外就點上,不給他們看到的機會。”
“明白了。”
兩人正往回走,一抬頭就看到莫明遠和田鶯兒的身影,兩人平時沒別的,就是比輕功,這會兒,怕是樹上又有什麼吸引住了他們,正比著往樹上躥呢!
“明遠,好像有些喜歡田姑娘。”莫北淵看到了,於是說。
“你都看出來了?那鶯兒怎麼會沒有什麼反應呢?”風傲晴疑惑道。
“我莫家終是要回京的……她這身份……”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要娶個有用的,而不是喜歡的。”風傲晴一聽這話,就十分生氣。
“傲晴,我不是這意思。”
“他們識於微時,互相都不嫌棄,我覺得這比什麼都重要。明遠比你更勇敢,這事兒如果你要攔,我也管不了,隻一句,瞧不起你。”
她沒有給莫北淵再說話的機會,快步離開了樹的範圍,好讓莫明遠和田鶯兒獨處。
樹上的兩人正在救助一窩嗷嗷待哺的幼鳥。
剛才田鶯兒聽到樹上有知了兒叫,就想著捉兩隻給倆寶兒玩。
沒想到剛到樹下,就有個東西掉到她身前,她下意識一接,才知道一隻剛剛長毛的鳥兒,她跳上了樹。
不遠處一直關注著她的莫明遠不知道她接住了什麼,怕有危險,就忙也跑了過去。
現在兩人頭湊頭看著窩裏的鳥。
“窩破了,這母親是怎麼當的?!”莫明遠罵道。
“母親要養這許多孩兒,估計顧不上窩了,雨下得太久,蟲都躲起來了。”田鶯兒解釋道。
說著,她開始認真地補起鳥窩上那個洞來。
她的手實在太巧了。
“鶯兒,你的名字也是鳥兒,應該是你母親希望你以後像鳥兒一樣漂亮吧!”
“因為生下來就被扔了,然後一直哭,師父才起了這麼個名兒。”田鶯獨白了他一眼。
“呃……我……那個……”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等我說完,這句話你就說不出口了。”
田鶯兒找了個粗些的樹枝坐下,而莫明遠也坐到她身邊,兩人望著冷月。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流放嗎?”
“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對,我偷了一個人的心。”
莫明遠不敢側頭看她,心卻擰了起來。
“他爹知道我是個摸兒以後,以他的名義誘我到他家,按下了我報了官,說我偷了皇帝賜給他家的東西。”
莫明遠明白了,普通東西,她隻用受一頓打便好,但是偷皇帝賜的東西,便是死罪。
“最後他以死相逼,為我求得了這一線生機。”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以後定不會再來擾你。”
莫明遠一言不發地跳下了樹。